張得樹打小和張得文處的好,拐坐在他旁邊問道。
“那死丫頭真的給放出來了。”
張得文掃了一眼還魂不守舍的張得海,冷笑道:“九叔!這事就是你家做的不對了,小月怎麼說也是我們張家的孩子,你們空口白牙的就去告她偷盜,這不是給我們姓張的臉上抹黑嗎!”
老張頭一張老臉憋的通紅,半天才嘟囔道:“行了!事情已經出了,你只管說那丫頭怎麼樣了?真的給放出來了?”
張得文冷哼一聲,“小月是清白的,當然會放出來。”
張得海突然抬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視著他說道:“不可能,縣太爺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人的,一定是你幫她的!”
“我們才是一家子,你為什麼要幫那個小賤人?”張得海無比怨毒的指著他。
張得文被他指著鼻子,臉色一沉拍著桌子喝道:“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小月也是張家子孫,她不是外人!”
張老頭不滿的瞪兒子一眼,“老四!你消停些吧。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張得海卻像是炸了毛,完全沒有往日讀書人的斯文。
氣急敗壞的嘶吼著,“爹,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你這親侄得了小賤人的好處,早就把咱們家忘到腦袋後頭去了!”
“我前腳遞上狀紙,他後頭就跟著拆臺,沒有他出頭,小賤人能放出來嗎!”
張得文怒極反笑,“老四,我倒沒有你說的那麼能耐,我一個小小里正,難道比你這個讀書人在縣太爺面前得臉?他會聽我的嗎?”
這也是張得海百思不解的地方。
縣太爺貪婪只認錢,知道張小月一個孤女手裡有大筆的銀子,怎麼可能放過?
更何況自己給他送上那麼好的把柄,有現成的狀紙,縣太爺更是師出有名,不扒她一層皮,能輕易放人?
張得樹奇道:“哥啊,真不是你幫忙的?那你倒說說那丫頭是怎麼給放出來的?”
張得文冷哼一聲,“說到根子上,還是因為你們!”
“此話怎講?“
“你們把小月賣到青樓,卻沒想過這孩子天生神力,能安心在那?也不知她怎麼折騰的,那妓院的老鴇子怕了她,主動奉送千兩銀子送她回來的。”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低聲道:“還有,今日在大堂上,小月一腳把縣衙大堂踩出個窟窿,當場就把縣太爺給鎮住了。”
張家爺們都愣住了,張得樹感嘆道:“她還真敢啊!”
張得文冷哼道:“這話你們聽過心裡有數就成,絕對不能出去亂說,若是讓縣太爺知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張老頭連連點頭,“得文,叔知道,不能議論官家的事,你們兄弟也都把嘴閉嚴實了,誰也不能說!”
張得樹有些遺憾道:“可惜了這麼多銀子啊!”
張得文撇嘴道:“我說你就別惦記了,那縣太爺知道銀子有來歷,也不再追究了!”
“聽說那安城百花樓背後老闆是皇親國戚呢!他們心甘情願給小月的銀子,誰敢招惹!”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