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飛馳,不久就回到望月村。
從村口往村西,還沒到疏桐新家門口,就看見圍了一群村民。
車伕看前面人太多了,道路狹窄,只得先把車停下。
龜公見狀連忙跳下馬車,跑到前頭,“女大王!到地方了!”
疏桐掀開車簾,站在車轅上,看見自己新家的大門口,一群人在吵吵鬧鬧。
多遠就聽到汪氏尖銳的嗓門,“該死的奴才秧子,趕緊給我讓開!這屋子是我們家的。”
與她對峙的是橫握扁擔的李寒,身後站著一雙小兒女。
一家三口怒視著以汪氏為首的張家眾人,李寒怒吼道:“都給我滾!這是我們小姐的房子,誰也不許霸佔!”
汪氏一把扯過張老頭,“我呸!什麼小姐!張小月那個小賤人是我們家的孫女,掙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她親爺爺!”
李寒知道小姐和這家人的關係,恨他們沒人性欺壓一個孤女,更厭棄張老頭。
其他人欺壓主子就罷了!這張老頭可是她親爺爺。
霸佔主子爹孃留下的房屋和田地,還把她一個孤女趕出去,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畜牲!
“呸,好大的臉,敢在這裡冒充小姐爺爺!我們家小姐可沒有這樣不認親情的爺爺!”
李寒直接啐了張老頭,“你個老不羞,還有臉出來見人!自己親兒子不養,還有臉搶親兒子留下的遺產,把個孤女趕出家門,讓這滿村的人聽聽,有沒有這樣沒羞沒臊的老東西!”
張老頭被李寒罵了個狗血噴頭,氣的眼珠都紅了,“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這是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胡說八道!”
汪氏也大喝:“對!這是家務事,張小月是我家孫女,她的東西都歸我們,就連你們幾個賤人也是我家的奴才,不聽話老孃就把你們都給賣了。”
李寒的小閨女四丫被這老乞婆惡狠狠的態度嚇的直抹眼淚,“我們是小姐的奴才,跟你們沒有關係,你不許胡說。”
李寒也喝道:“對!小姐才是我們的主子,你們算老幾,都給我滾!”
張得江捏著拳頭威脅著,“哎呀,你個老東西還來勁了,趕緊給我讓開!再不讓開老子揍死你!”
李寒直接把扁擔一橫,“有本事你只管來,今天想要霸佔小姐的房子,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汪氏嘴巴一撇,“這房子可是姓張的,你一個下人想幹什麼,難道要霸佔我家小月的東西!”
“鄉親們啊,你們大家都來評評理。這房子可是我們小月辛辛苦苦掙錢蓋起來了!現在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奴才秧子給霸佔了,還不許我們張家人上門,這不是欺負我們望月村沒人了嗎?”
她這番說辭,張家眾人連連附和,兒媳婦馬氏也扯著嗓子叫道:“眾位鄉里,不能看著我們一家老小被奴才欺負啊!”
人群有人暗想,你們被人欺負?十幾口人堵到人家來,不知道是誰欺負誰呢!
李寒臉色發黑,喝道:“住口!不許胡說八道,這是我們小姐的家誰也不能進!”
汪氏冷笑一聲,“張小月可是我們張家的孫女,她的房子就是我們的房子,再說了小月如今進城享福去了,這房契地契都應該交到我們手裡,你一個奴才憑什麼霸佔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