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在地上掙扎半天,終於爬起來,怒視疏桐的背影,牙齒咬的咯咯響,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鬍子族長覺得自己威嚴掃地,恨鐵不成鋼的看看弟弟一家子。
嘆道:“老大你安排人把你小叔他們送回去,看看再給請個郎中,瞧那樣子都被打的不清啊!”
說完,揹著手離開了。
張得文既是親侄子又是里正,當仁不讓的安排他把張家眾人送回。
跌打郎中看後搖搖頭,暗想,這一家子究竟得罪什麼人了,看給揍的這個慘啊!
“看著嚴重,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內臟,塗些傷藥,過段時間就好了!”
打人的知道分寸,不過這家子總要疼一陣,再有鼻青臉腫的估計個把月不能出門見人了!
張得文知道他們沒有大礙,想起小月說的下手有數,暗樂一聲,“叔嬸,那你們就安心養病吧,有什麼事招呼一聲,我就先回去了!”
看熱鬧的人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今天的事情可夠大家聊一陣了。
敞亮的院落,每個房間都有人呻吟,正房裡,張老頭躺在炕上閉目裝死,他眼睛被揍成爛桃子,想睜開也不能夠啊!
汪氏被疏桐踹出屁股著地,體會到兒子張得江之前的滋味,不能坐只得側身歪在炕頭,摟著肚子沉思。
幾個兒子頂著鼻青臉腫的豬頭臉,垂頭喪氣的坐在下首,沒有人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四張得海陰沉沉的開口了,他的嘴角被疏桐一拳打裂,不敢張的太大,痛苦的說道:“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喪門星!”
張得江之前就有傷在身,又捱打,比他們都慘,歪著身子勉強用半個屁股坐著。
痛苦的呻吟一句:“這不是廢話嗎,我也想報仇,問題是你打得過那個死丫頭?”
聽到這個打字,屋裡,包括裝死的張老頭都渾身一抖,看來是被揍怕了。
“打不過就想別的法子!”汪氏順風順水了這麼多年,臨老卻吃了這麼大的虧,她怎麼能忍!
咬牙切齒道:“族長和里正居然站在喪門星那邊,一定是得了死丫頭的好處!”
“不能吧!堂哥走的時候還替咱們給了醫藥費呢!”張得樹也被打臉,說話少不了齜牙咧嘴。
“哼!也就你這個二百五相信他是好人!”張得江一向瞧不起這個大哥,說話不留情面。
張得樹不以為然,“堂哥從小就和我好,你們要相信他,我估計他是害怕喪門星的拳頭,才沒有衝上來幫忙的!”
一直沉默的張得河突然說道:“張小月怎麼突然變厲害了,若不是她模樣沒變,我還以為換人了呢!”
一句話,說的大家又沉默了,半響,裝死的張老頭幽幽嘆道:“估計是遺傳了江家那頭,聽說他們祖上就出過不少力大如牛的能人!”
“呸!你這個老東西,原來你到今天還惦記那個死人啊!”汪氏彷彿吞了一隻蒼蠅,無比的憋屈。
身上還疼呢,這個死老頭居然還記掛打自己那人的親祖母,汪氏又氣惱又不甘,回手在老頭子臉上撓了一爪,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你這個窩囊廢啊!”
“進門就做後孃,任勞任怨的伺候你們,我給你生了四男三女啊!我算是對得起你們老張家了啊!怎麼臨老還被你前老婆的孽種打啊!”
汪氏越罵越起勁,又撓了老頭子一把,“我也就罷了,誰讓咱是填房呢,活該低人一等,可我的兒孫不應該遭這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