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怡一臉尷尬,有些事又不好直說,可是不說的話,李雲霄卻像個木頭人似乎,根本不知人情世故,註定會吃虧的。和袁英英不同的是,陳思怡的提醒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李雲霄,怎麼說李雲霄也是他的客戶,雖然人有些寒酸,但李雲霄這個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但這是陳思怡從來沒有見過的,讓陳思怡產生一絲好感,所以陳思怡並不希望李雲霄受到傷害。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將李雲霄拉走。
“它叫‘赤焰’。”陳思怡說完,準備不顧李雲霄的責怪,將他拉走再說。
“好名字。”
李雲霄和何澤西異口同聲,現時對視一眼。
“陳思怡小姐,這把‘赤焰劍’我就要了,我是現在付錢,還是先看看,到時有看中的到時一起付呢?”李雲霄尋問道。
“小子,你找死,本少爺看中的東西豈是你能染指的。”不等陳思怡回話,何澤西暴喝一聲。
李雲霄看著陳思怡,懶得跟何澤西這種仗著自己有點背景的人計較。說句難聽的話,別人在乎他的身份,李雲霄可不在乎。如果不是怕引起傭兵工會那班人的注意,李雲霄豈能容他在自己面前嘮嘮叨叨。
“這個……那個……”
何澤西看著陳思怡支支唔唔,一臉冷笑。
“怎麼,你做不了主。”李雲霄臉色難看,道:“那就叫個做主的來。”
看到李雲霄第一次變臉,還是因為這種事變臉,陳思怡掙扎了一下,毅然道:“既然大人如此堅定,那好,請問大人還有什麼需要。”該做的都做了,陳思怡心裡坦蕩,問心無愧,至於李雲霄的結局如何,就看他自己的自造化了。
“我想去二樓看看,需要你的陪同。”
“好,沒問題。”這次,陳思怡不再猶豫,既然決定了,就不後悔。
“小子,你一心找死,別怪我以大壓小。”何澤西也沒有施展任何武技,只是簡簡單單的出了一拳,渾厚的力量帶起一陣勁風,如山洪暴發般衝向李雲霄。
李雲霄沒有料到何澤西敢在這裡出手,雖說他是城主的兒主,但這裡可是寶之林聚器閣,是寶級煉器大師馬備勝馬大師的地盤,在這裡鬧事的話不等於挑釁馬大師的威嚴,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敢在這裡放心大膽的購買器件。最要命的是,何澤西不僅敢出手,而且離李雲霄之近,令李雲霄根本沒有迴避的餘地。
何澤西一出手,李雲霄便知道他的實力竟然不亞於城門口那個偷襲他的白髮老者。實力差距太大了,在青依對何澤西施展幻術的同時,李雲霄迅速抽取紫凝劍中的靈魂之力,硬抗一擊,身體便如折斷的風箏般跌飛出去,一招便受傷不淺。
袁英英此時不知在想什麼,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彷彿正在做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陳思怡頓時大駭,她知道以何澤西的心性,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李雲霄,但讓陳思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何澤西竟敢在這裡向李雲霄動手,這不是砸了他們寶之林聚器閣的招牌嗎?驚駭歸驚駭,陳思怡反應過來後,迅速跑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李雲霄前面,對何澤西指責道:“何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何澤西並未回話,而是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度,再次出手。
面對何澤西的攻擊,陳思怡心裡害怕得要命,可是身體不曾有半點移動,死死的擋在李雲霄面前。
這一幕讓李雲霄感動萬分,他萬萬沒有料到,跟他沒有半分交情的陳思怡在這種情況下會為他挺身而出,不管陳思怡出於何種目的,這份情,李雲霄心領了。不過,何澤西實力雖然不錯,想要他的命,還沒那能耐,如果不是因此種種顧慮,誰要誰的命還二難說。李雲霄伸手將陳思怡拉到身後,準備展開反功之時,強大的靈魂力量讓他率先捕捉到一股隱晦的氣息逐漸膨脹開來,鎖住何澤西。李雲霄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何澤西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鎖定,還以為李雲霄在像他挑釁,攻擊力量瞬間暴發三分。
“大膽,我寶之林豈是容你放肆的地方,給老子滾回去。”
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這個樓層,震得眾人耳膜翁翁作響,彷彿一把尖刀般無情的摧毀著眾人的意志,”讓不產生不了一絲反抗之心。接著一個人影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突然飛了出來,衣袖輕輕一拂,一股狂霸的力道從那衣袖間蜂擁而出,輕而易舉的將何澤西的攻擊化解於無形,其餘力並轟在他的身體之上。
何澤西一身悶哼,精神頓時萎靡不少,一絲鮮血從他那細白的嘴角邊上流溢位來,受傷不輕。
李雲霄心頭一驚,暗道:“武王。”
唯有武王實力的強者,才能如此輕鬆的碾壓一位八級武將,況且,李雲霄從此人的身上感受的壓力並不比傭兵工會那個南通天帶給他的壓力輕鬆。
“拜見葛長老。”
眾多售貨齊齊走過來,向來者行禮。李雲霄也不敢怠慢,彎腰見禮。
來人是一位年老者,叫葛得開,是這一層的負責人,也是這寶之林聚器閣五長老之一,年齡七十開外,有著一雙鷹一樣尖銳的眼睛,下巴留著些許鬍鬚,卻很乾淨,給人硬朗的感覺。葛長老雖然只是隨隨便便往那一站,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眾人面前一般,不可逾越。
李雲霄等擁有武將實力的修煉者還好,但那些實力稍差者,特別是那些售貨小姐,在葛長老不留意間散發出的威壓之下,連穩穩的站立都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片刻,葛長老將自己的氣息收斂起來,道:“爾等無關者都先行退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要怠慢客人。”將何澤西,袁英英,陳思怡和李雲霄四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