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霄有些不明就裡,稀裡糊塗,但眼神早已隨著姜無笛手中的劍而走而移動,並迅速在腦海裡閃現自己模擬的樣子,直到姜無笛一聲暴喝——“分波逐流”才停了下來。
“大哥……”
姜無笛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錯,這正是奪魂劍法。奪魂劍法一共二招。一招為‘分波逐流’,屬於大範圍攻擊劍法,力量雖然被分散了不少,殺傷力有所減弱,但勝在各個擊破,面對敵人圍攻之時,施展這一招可以打方一個措手不及,為自己贏得時間。另一招剛好相反,聚所有力量於一點,一旦釋放出來,攻擊力量倍增,威力巨大,名為‘一劍滅魂’。”
“大哥……”
姜無笛繼續擺了擺手,道:“先別問,聽我說,我之所以將我的二大絕技傳給你,也是存在私心的,所以,你用不介意。”
“大哥,我不介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用不著如此。”
“你想岔了,我並不是想要你為我做什麼,而是擔心恩師老人家的二大絕技在我身上斷了傳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就成了罪人。其次,你不是想要救我嗎,你如果不能儘快強大起來,又如何來救我。這兩大絕技雖然不能讓你的實力提升,但可以讓你多一分自保的手段。”
聽到這裡,李雲霄心裡再也沒有一絲不安的感覺,坦然接受。
“‘分波逐流’這招你記住了多少?”
李雲霄回憶了一下,道:“差不多全記下了吧。”
“很好。不過光記住劍招是沒用的,要想劍技發揮出強大的攻擊力量,還要揣摩劍招中的意境。只是意境這種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能領悟多少,全靠個人的能力了。好了,接下來我將這招劍技幾個需要注意的地方說與你聽,注意了。首先,心隨劍走……¥%……%¥#%……”
姜無笛:“可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嗎?”
李雲霄:“大哥,什麼叫做意在先,劍在其次?”
姜無笛“這裡的‘意’,指的是念頭。也就是說,在招招施展之前,你心中的想法已經先一步產生了。這就好比書法中的草書,在下筆之前,你早已瞭然於胸,下筆方才連貫,富有神韻。劍法同樣如此,只有意在先,劍技施展開來,方能達到隨心所欲,後發制人的地步。”
李雲霄:“那什麼叫做—……%……¥”
姜無笛:“*—……—%,你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李雲霄:“沒有了。”
姜無笛:“很好。接下來,我會以正常的出劍速度演練一遍,你仔細瞧好了。”
李雲霄點了點頭,全神貫注。
隨著姜無笛大喝一聲,一劍橫切,一道道劍氣如箭矢一般,朝四面八方急射而去,然後擊在不遠處的岩石壁上,發出一陣“嘟嘟”之聲。那些堅不可摧的岩石在這劍氣之下,彷彿被利刃削去一層,形如粉末,紛紛掉落下來。
看著目瞪口呆的李雲霄,姜無笛卻是嘆了一口氣,自嘲道:“功力大跌,要不然的話,這一劍下來,至少也能在岩石上留下十幾個窟窿。你也別發呆了,等你徹底掌握了這招之後,總有一天,你也能夠達到這種地步。現在,你施展一遍讓我看看。”
“好的。”一招之威,讓李雲霄心裡癢癢地。
接過紫凝劍之後,李雲霄先是屏氣凝神,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後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姜無笛的動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視前方,揮動起紫凝劍來。
然後,一招結束,劍氣如毒蛇吐信一般,並未釋放出來。對手離得近還好,離得遠,則根本傷不到人。但“分波逐流”之意重在遠攻,所以,李雲霄這一招是失敗了。
姜無笛:“你出劍之時,一定要記得,意在前,劍在後*%—*,再來。”
“意在前,劍在後;意在前,劍在後……”李雲霄反覆嘮叨之後,又施展了一遍,結果再次以失敗告終。而這一次更慘,甚至連劍芒都沒有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