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搬了個小板凳,坐到我身邊後幫我坐直了身子,開始餵我吃餛飩。
“哦…我爺爺…幫了他…一點小忙…這不…讓我享福了嘛…”我咀嚼著餛飩,肉不太多,幾乎都是皮,但味道還不錯。
“難怪,胡爺爺真是厲害,竟然認識這等大人物。”二妞自說自話道。
聽到二妞這麼說,我又來了興趣,昨天去她們家本就是去查徐福的資料來著,竟然二妞對此有所瞭解,那不如順道問問。
二妞聽我問起徐福的來歷和背景,沒好氣的打了我一下胸口,然後小聲的在我耳邊開始訴說。
原來徐福本是外鄉人,在這邊做著古玩店生意,也不知道從哪裡倒騰了一批冥器過來後出了名。當然,那時候為了響應國家政策,據說那批冥器都上交給了國家,為此當地政府還大大的給與了表彰,並且大力支援了他在本地的生意,從此以後他的古玩店變成了西京這邊區域的龍頭企業,後來又做起了珠寶生意,可謂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這麼巧!不過古玩那種東西不都是假的嗎?作假的賣沒人查他啊?”我問道。
“什麼假的啊,古玩這種東西,當然亦假亦真。你願意相信,那就是真的,你不信,真的也就是假的,何況人家口碑那麼好,那可是全國都出了名的。”二妞語帶羨慕的說道。
兩人聊著天,吃完早飯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也不知道是醫院的藥好還是我那練氣術的作用,再次躺會床上的時候,身體明顯已經感覺不出什麼疼痛感了,我讓二妞呼喚了護士給我換繃帶,至少把眼睛上的給弄下來。這麼纏著也太礙事了。
二妞也是聽話,見我真沒什麼大礙,便按動呼叫器把護士臺的護士給喚了過來。
護士是一名老阿姨,不過很有耐心的詢問了我身體狀況後還是幫我摘了頭上的繃帶,並且連呼我是她見到過的傷勢好轉這麼快的病人。
“呵呵,大概是我從小身體就不錯,抗生素用得少的緣故吧,所以藥效吸收的好。”我只能這麼回答,要是把練氣術什麼的說出去,沒準這裡出院了,精神病醫院那裡又得入院不可。
二妞被請出病房,又進來了兩名護士後,三人合力幫我取下了身上的繃帶,又貼上了一些簡單的膏藥後通知我今天再觀察一天,明天一早沒什麼特殊的情況便可以出院了。
我其實是想立刻出院的,但無奈護士的話總還是要聽,何況住在這裡又不花自己的錢,於是也悻然接受。
三名護士出去後二妞和朱阿姨結伴走了進來,我觀察到朱阿姨帶了個兜帽,臉色不太好,而且帶著幾分不情願的被二妞拉著。
“十一,你看,我就說我沒騙你吧,我媽身體可一直好著呢,那點擦傷早就癒合了。”二妞高興地帶著朱阿姨坐到我的床頭,並且撩開朱阿姨的胳膊給我看到。
我坐在床上看不清朱阿姨的臉,她依舊側對著我,但看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只有些淡淡的血痂,傷勢確實已無大礙。不過…她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十一?你怎麼不說話啊,有什麼問題嗎?”二妞明顯感覺到我看朱阿姨的眼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問道。
我輕咳了幾下,回到:“哦,沒什麼問題啊,可能是朱阿姨戴著兜帽,讓我感覺有些奇怪吧,呵呵,我可是第一次見她戴這種老年人的兜帽啊。”
“你不知道外面太陽很大啊,我媽可是剛從店裡過來可以看你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二妞生氣的說完,又拍了拍朱阿姨的肩膀,繼續說道:“媽,我們做到這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呵呵,二妞說的都對,媽年紀大了,昨晚受了點風寒,醫生說讓我注意保暖。十一,你可別見怪啊。”
我聽著朱阿姨略顯沙啞的聲音,看著她挪步被二妞扶著坐到對面,心頭又是一驚。
原因無他,因為,我看到了她的正臉!
朱阿姨的命門處黑氣繚繞,已經濃郁到了極點,雙眼也是黯淡無光,兩隻耳朵露出一半,但也看得清上面的褶皺,還有,她的眉毛,儘管她用染眉膏略作修飾,不過我的眼神極好,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紋路。
命門,保壽官,採聽官都露出了死相,這肯定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