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蕊是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說得是誰的,但是當他指向砍柴火的刀時,魏蕊立刻明白過來了,他說得是景星。
“你……你還記得那個人嗎?”魏蕊詫異地開口。
大牛道:“流了很多血……所以……所以記得。”
魏蕊走近他,大牛卻往後退了退,正巧蔡嫂子從屋子裡出來,要去餵豬。看見院子裡的這一幕,疑惑道:“妹兒,怎麼了?大牛做錯事了嗎?”
魏蕊急忙搖頭,又笑了笑說:“見他做事利索,我來看看他做活,沒啥事,我先走了啊,你注意身子。”
蔡嫂子笑了笑道:“傻子麼,也只能賣賣力氣了。”
魏蕊笑了笑,出了院子。
魏蕊走後,大牛便接過了蔡嫂子手裡的東西,往豬圈走去。
蔡嫂子也慢慢跟著挪過去道:“多虧魏妹兒,咱們現在也能養豬了,等到年上,殺了能好好吃一段時間的肉了。”
大牛扭頭衝她笑了笑,蔡嫂子又道:“我把肉給你留著了,沒什麼胃口吃,你別幹活了,進來吃吧,涼了是要鬧肚子的。”
她說完便轉身走到了婆婆的房間裡,從屋子裡拿出來一堆衣服,然後準備去河邊洗衣服。
見她走遠了,大牛才盯著她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魏蕊的活動非常有效,當日便有不少人來了,好些都是之前的顧客帶著自己的親朋好友來的。這個年代,自由戀愛太稀缺了,所以媒人基本是結婚必備品,人人都要參與一下的。
所以有便宜誰會不佔,還有些提前來給自家孩子看情況,問問有沒有相當年紀的,甚至差點還讓魏蕊開通了“娃娃親”的業務,但是魏蕊拒絕了。
她現在做這個,也是要介紹兩個人認識,然後相處一段時間才作數的,不是之前那種只瞧一眼便定了的。
不過大多數是父母來看,所以她便定了一些規矩,防止父母過於干涉兩個人。
也因為如此,頗得年輕人的喜歡,一些家長經不住孩子鬧,便也常來轉轉。
這天,店裡的生意已經恢復,忙了一天,快要下班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大客戶。
大小客戶的區分自然是看有錢沒錢,一般遠道而來的人,都是坐馬車來的,這馬車各有不同,有好有壞。魏蕊也不是沒見過好的,可這次,卻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好的。
首先,那馬車用的木頭都與旁人的不一樣,再加上馬車上掛著的上好白玉作為裝飾,連帶著趕路的僕人穿著都十分將就。
魏蕊一眼便瞧見了銀子,急忙狗腿的迎到了車前,就差親手扶人下來了。
簾子開啟,車上坐著兩個夫人,一個雍容貴態,另一個年紀不大,卻端莊優雅。那個年輕的看見魏蕊,先是笑了笑,隨後扶著僕人的手下了車對著魏蕊道:“您,便是魏老闆吧?”
魏蕊一愣,心裡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卻仍舊道:“正是我,難為夫人認得出來,裡面請吧。”
那年輕夫人正欲說話,卻見年長的咳嗽了一聲道:“我當是多大的場面呢,卻也不過窮酸到一座庭院罷了,你這生意,如何這麼好的?”
這麼一聽,刺立刻就出來,魏蕊明白了,這倆人……哦不,至少這個年長的夫人,她是來找事的。
不過見招拆招,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於是便道:“夫人是來給誰說親的?這說親啊,只要不說到我們店裡的人身上,這店面大小,生意做得怎麼樣,恐怕也是沒什麼關係的。”
“我們這裡雖然窮酸,但是管家大戶也來過的,這點您不必擔心。”
她說完便看向那個女人,誰料那個女人冷笑道:“巧了,今兒這媒啊,恰巧是跟魏老闆你說的。”
魏蕊:“???我說夫人,這事可不能亂開玩笑,且先不說我與哥哥還沒有成親的意思,就算我們二人有這意思,我們自己便也可以解決了,不必勞煩您了。”
“是我……”年輕的夫人忽然開口了,她笑道,“是我麻煩張夫人的,此次前來確實是跟魏老闆你來說媒的,這媒人便是縣裡的大媒婆張大娘子。”
魏蕊:????這什麼情況?
她一時懵了,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道:“你說,你找了媒婆來給我說媒?”
年輕的夫人點了點頭,魏蕊鎮定了一下道:“不是,夫人,你確定你沒弄錯嗎?我們……還不認識吧?”
那夫人點頭:“我們確實不認識,不過我丈夫和您認識,我是找人來替我丈夫說媒的。”
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