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江照說不誤,“說你剛才已經丟過一回臉,完全靠鞠英社其他人的表現才贏了太學院,濫竽充數的傢伙居然還敢和劉彩凝比。”
節南聳聳肩,“讀書多就變鸚鵡,動輒搬別人的話,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崔玉真看著天色陰沉,才有些憂心,“這風一陣一陣的,說不定還會下雨,大家盡力就是,不必勉強自己。”
一聲長笛一聲短笛,讓人上場,按照蘿江郡主,崔玉好,張菲菲,趙雪蘭,崔玉真,桑節南的順序。
再說崔衍知,踢完蹴鞠就和太學院的人到亭中見幾位學士老爺去了,不知採蓮社生事,更不知採蓮社和觀鞠社對賽白打,只是閒暇時轉頭望草地那頭看一眼,見烏壓壓一大堆人,立刻皺眉。
林溫注意到了,順眼瞧過去,奇道,“我們比賽時都沒那麼多人看熱鬧。”
崔衍知招來小廝豆童,吩咐,“瞧瞧去。”
“崔賢侄?”太學院長突然從一干年輕人當中認出崔衍知,連連招手,“來,我給你引見,這是劉大學士親侄劉睿劉珂兄弟倆,剛遷居安平。”
崔衍知是推官,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馬上從劉姓想到鳳來劉家,又從親侄想到桑六娘未婚夫,故而走上前,一邊行禮一邊打量兄弟倆,且一眼就看出那個相貌周正嚴肅的男子是劉睿。
崔衍知垂眼,難以想象一身文氣的劉睿和惡霸之女桑六娘結為夫妻的樣子。
豆童去了一會兒,跑回來,掂著腳尖輕喊五少爺。
崔衍知就對太學院長淺致一禮,“小侄還有事,先走一步。”
不待太學院長說話,崔衍知轉身走出亭子去了,也不管別人會否想他架子大。
林溫鑽出人堆,也悄悄溜過來,問豆童,“如何?”
豆童畢恭畢敬,“觀鞠社和採蓮社的姑娘們比賽白打,咱六姑娘也要下場。”
林溫興致大漲,“哦?當年我沒瞧見崔六姑娘玩蹴鞠的風采,今日可要一開眼界。”
崔衍知卻很是詫異。自從王希孟過身後,六妹就再不玩蹴鞠了,反而讀書學畫,做這些原本她只覺枯燥乏味的事,彷彿那麼做才能表達對故人的緬懷。可是,怎麼突然跟人對賽?
他想到這兒,就問豆童,“桑姑娘是不是也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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