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說對了一半。”
她娓娓道來。
“其實這些日子，你所接觸到的所有物品中，都含有極少的毒素，那軟骨散無色無味，一點點吃下去，很難發覺，可是日積月累之下，吃多了，就會毒發。”
夜少衍唇角微揚，失笑出聲。
“原來如此。”
慕染晴因為受傷，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單手提著一盞煤油燈，對她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不過，她並不怕死。
她想要好好嘲諷一下夜少衍，卻沒想到脖子一緊，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看向夜少衍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夜少衍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慕染晴，本來我還擔心，我離開之後，你會被人欺負。”
慕染晴一動不能動，手中的油燈也不由自主地掉到地上。
“你，你不是中了軟骨散？”
夜少衍冷笑一聲。
“你忘了，當初我中毒之時，試過很多種毒藥，以毒攻毒只會解毒，你給我下的毒，只是暫時的中毒，就算沒有解藥，那些毒只能在我體內停留一段時間。”
慕染晴震驚萬分地看著夜少衍。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中了毒，但是你沒有說出來，就是想看看我會怎麼做。”
夜少衍淡淡點了點頭。
“你只說對了一半，可以這麼說，其實我想要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他的目光，落在了慕染晴那張青紅不一的臉上。
“看在你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不能虧待你，所以我想要將你帶回大齊。”
他的語氣有些失落。
“我不記得以前發生過什麼，也不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我只記得你不離不棄地照顧我，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麼狠心，想把我囚禁一輩子。”
聽到夜少衍的話，慕染晴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淚流滿面，聲音顫抖。
“夜少衍，你好殘忍，你為什麼可以這樣算計我？”
夜少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慕染晴，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可以安安靜靜地回到大齊，從今往後，你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再過問。”
他一步步走了出去，根本就沒有理會慕染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