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怎麼樣？”
他沒有責怪魏清莞，很坦然地接受自己成為階下囚的事實。
魏清莞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啞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夜天瑞身為一國之君，自然明白李崇書在想什麼，他自嘲一笑，道：“他是想讓你勸朕，讓他死了這條心！”
“朕寧可死，也不會歸順魏國！”
魏清莞咬著唇，然後嘆了口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若死了，這齊國還不知道要落在誰的手中呢。”
夜天瑞愣了愣，那張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即便知道自己也許不能活著回大齊，但他還是希望江山能夠落在一個有能力的人的手中。
他嘴唇哆嗦著，激動道：“少衍，人，人呢？”
提到夜少衍，魏清莞的雙眼不由自主地就紅了起來。
“也許他還活著，也許……”
她沒明說，夜天瑞情緒已經崩潰了，低吼出聲。
“他死了，他死了！”
魏清莞靜靜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男人，一言不發。
夜天瑞這些日子一直緊繃著心絃，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此時卻在魏清莞面前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魏清莞看著哭得不能自己的中年男人，心裡也不好受。
她拿起今天送到他腳邊的飯食，蹲下來喂他。
“你要是死了，以後這大齊該怎麼辦？”
她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用眼神告訴他不要放棄，一定要堅強起來。
夜天瑞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張了張嘴，把她送到自己嘴邊的食物一口吞了下去。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李崇書，睜大眼睛看著兩人的互動。
他有些奇怪，魏清莞明明沒有說什麼，但夜天瑞卻老老實實地吃了飯。
這幾天，李崇書一直擔心夜天瑞會餓死。
只有活著的人才有價值，死去的人，最沒有價值。
他十分苦惱，想盡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讓夜天瑞進食。
夜天瑞見到魏清莞之後，卻主動吃飯，這讓他不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說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話。
李崇書在夜天瑞吃完飯後，就立刻去找魏清莞。
魏清莞也沒料到李崇書這麼快就來了，她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鎮定自若地放下筷子，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李崇書走到石門前，狠狠瞪了魏清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