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連連磕頭。
“羅大人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放了我一條生路吧!”
羅廣無動於衷,婦人只能爬到魏清莞的腳邊,哭得無比悽慘。
“郡主,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該死,我該死……”
她磕頭如搗蒜。
“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被抓了,我家裡的小輩們都不知道要怎麼過活了。”
魏清莞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絲毫不為她的乞求所動。
她緩緩蹲下身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天作孽,猶可違,剛才我還和你說好的商量,你偏偏要來搗亂。”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變得犀利起來。
“想讓我李家身敗名裂,我們豈能善罷甘休,你必須付出代價!”
婦人慾哭無淚。
官兵將那婦人押了下去,押送大牢。
百姓們拍手叫好,都覺得魏清莞很聰明。
羅廣對魏清莞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慢慢走了過來,對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愧是郡主!”
他對魏清莞讚不絕口:“斷案如神!”
魏清莞輕輕搖了搖頭。
“我見那婦人的第一眼,我心裡便有數了。”
羅廣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魏清莞看了看身邊的人,見大家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她嚥了口唾沫,緩緩開口。
“我之所以知道,道理很簡單,能到銀樓買長命鎖的人,非富即貴,而那個婦人,其實年齡不大,卻非常顯老,手上也有很多老繭。”
“一般有錢人,家裡都有僕人,不需要幹活。”
“不過看她的衣著打扮,又不像是一般人,我猜她應該是家道中落,急需錢財來維持生計。”
“她缺錢,肯定會受人指使,對我們李家下手,畢竟我們李家的仇家太多了。”
“我看出她的窘迫,那事情也就簡單了,當日她在銀樓所做之事,所說之話,我皆有耳目,再結合她當日的所作所為,我便可斷定,她必定偷了我們的東西。”
她看了羅廣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我馬上派人清點一下庫房,果然如此。”
“本來,我是想把這件事處理好的,不想鬧得太大,但既然她要鬧,那就讓她鬧吧!”
羅廣忍不住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對她讚不絕口。
“清莞郡主心思縝密,神機妙算!”
魏清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