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拿著丹藥,連忙退了出去。
魏清莞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夜少衍。
她一直以為相愛的人是無話不說的,彼此之間不能有任何的秘密。
但現在看來,她的想法是錯誤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很多事情並不能以自己的意願改變。
夜幕下,皇宮燈火通明,李崇書站在宮闕之上,俯瞰著下方的城池。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教坊司所在的方向。
自從他登上帝位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壓著一塊巨石。
他的乳孃被母后送去了教坊司。
他想要救她,母后橫在其中,他根本無法救她。
所以,他只能選擇染病,以此來向母后抗衡。
可沒想到,他的母后,竟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哪怕是他生病了,她也不肯放過乳孃。
母后還警告他,想自己乳孃好好的,最好聽她安排。
染上了花柳病,御醫們也束手無策,他只好跑到李府,看看李容時能不能有什麼好法子。
李容時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略懂一些岐黃之術,他期望著李容時可以替自己治病。
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容時治不了他的病,府上竟然有人能治。
李崇書渾身上下,雖然還有一絲絲的刺痛感,但已經沒有癢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
他抬起頭,看著漫天的星辰,他想,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
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其他事情他都不追究。
徐慧霞在慶王府的雲錦堂裡,淚流滿面。
而李景軒,則是一臉的鬱悶,他受傷了,下半身癱瘓了,根本就起不來。
他的人生,算是徹底的毀了。
但是到現在為止,這件事情他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這讓他很不爽。
幾次三番地吩咐自己的母妃去找魏清莞報仇。
但幾個回合下來,他們非但沒能佔據上風,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
李景軒雖然很生氣,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也只能暫時休整一下了,我們還是低估了她的實力。”
一提到自己的妹妹,李景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母子精心佈置了那麼久的局,竟是被她輕而易舉地破了。
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甘,但也沒有辦法。
徐慧霞更加惱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覺得我們身邊肯定有叛徒,否則她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李景軒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仔細地調查了一下週圍的人,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他一聲長嘆,自怨自艾地說道:“我們技不如人,能有什麼辦法呢!”
徐慧霞看著兒子一副認輸的模樣,十分的不爽。
“軒兒,別說這些洩氣的,這個賤人她贏不了我們的。”
李景軒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心力交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