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鐘後,杏兒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魏清莞坐進車裡。
馬兒飛快地賓士著,很快到了天牢。
天牢裡陰冷潮溼,一根根蠟燭鑿入牆壁上,點燃著,昏暗的光線並不能照亮整個天牢,顯得格外的昏暗。
魏清莞走下蜿蜒的樓梯,來到了天牢的下面,找到了魏宏達所在的牢房。
魏宏達已經沒了之前的儒雅,也沒了之前的光彩了。
這才幾天不見,他就瘦了一圈,面容憔悴,眉頭緊鎖,像個糟老頭子。
魏宏達縮在牆角,聽著牢房外傳來的聲音,那雙死氣沉沉的眸子裡閃過一道亮光。
可當他看到魏清莞時,眼神又恢復了死寂,低著頭,一副不想和她說話的樣子。
魏清莞不緊不慢地走近前,透過門欄看著魏宏達那張憔悴的臉。
“魏相,早就跟你說過,你別得意太久!”
魏宏達一言不發,當她不存在。
魏清莞慢條斯理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宣紙,遞到了魏宏達的面前。
“我真慶幸,當初和你一刀兩斷!”
魏宏達神色淡漠,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可當他看到宣紙上的字跡時,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霍然起身,情緒失控,一把奪過魏清莞手裡的那張宣紙。
魏清莞不閃不避,任由他從自己手中搶走。
魏宏達拿著那張宣紙,反覆看了好幾遍,直到確認不是自己眼花後,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朝魏清莞看了一眼。
“是你!”
他正要將手中的宣紙撕成碎片。
“你想害我,我不會讓你如意!”
魏清莞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魏相,這封信上,有攝政王親筆所書,上面還蓋著他的印章,他承認我們不是父女,更把我從魏家脫離出來!”
魏宏達不敢撕了,撕了就是對夜天凌大不敬,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她,面色猙獰。
“是你在背後搞鬼!”
魏清莞看著宛如厲鬼一般的魏宏達,神色平靜,一字一頓道:“既然你要殺我,那我為什麼不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