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想跟著她出宮，去邊境調兵遣將。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中了毒，會成為她的累贅。
而且他要出宮，就必須帶上慕染晴。
他真的捨不得傷害魏清莞。
況且他也未必能活下去，與其讓魏清莞跟著自己受罪，到頭來一無所獲，倒不如讓她對自己死了心。
他強忍著胸口的劇痛，一字一頓道：“魏清莞，你怎麼聽不懂人話。”
外面的言述已經回來了，看到魏清莞，呆立當場。
大牢守衛森嚴，魏小姐卻能不費吹灰之力越獄，足見不凡！
言述見兩人臉色難看，便準備離開。
正要關門，卻聽到了夜少衍的聲音。
“言述，去把慕染晴叫過來！”
魏清莞原本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絲期待，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那一絲絲期待頓時煙消雲散。
在燭光的映照下，她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看向夜少衍的眼神，充滿了絕望。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看穿。
夜少衍強忍著胸口的劇痛，運起內力，壓下了撕心裂肺的劇痛，坐直了身體，看向魏清莞的眼神，帶著幾分疏離。
魏清莞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本是來救夜少衍的，卻沒想到，他如此殘忍地對待她。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強忍著，仰著頭，不讓自己哭出來。
言述壓根不想去請慕染晴。
夜少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好恭恭敬敬地去找慕染晴了。
魏清莞很傷自尊，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卑微。
她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哪怕是被他傷到了，她也想把他從深淵裡拉出來。
沒想到，他的心裡只有慕染晴一個人，魏清莞心裡酸酸的，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明白了！”
她的嗓音也變了。
夜少衍坐在軟榻上，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