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了馥蘭？”
夜天瑞默然不語。
太后怒道：“想要殺她，除非你先過了哀家這一關，否則你連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母后，她婦德有虧，朕豈能容她！”夜天瑞怒火中燒，只覺得胸口堵得慌。
太后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又沒有親眼所見，就知道聽蘇妍那個女人挑撥。”
“母后，你就別替她遮掩了，這件事，兒子真的是親眼所見。”夜天瑞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氣得渾身發抖。
太后眯了眯眼，沉聲道：“你看到什麼了，你捉姦在床了嗎？”
一句反問讓夜天瑞啞口無言，沉默了許久，才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有。”
“那就對了！”
“那還要怎麼樣，皇宮重地即便是皇室的男子也不能隨便進入，而她……”
“夠了!”太后打斷他的話，厲聲道，“這件事就此作罷，既然馥蘭已經回來，那就讓她來陪哀家吧！”
“母后!”夜天瑞的眼眸中滿是不甘之色。
太后一字一頓的警告。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大齊江山著想啊，如今我大齊四面受敵，你竟然還有心思玩這一套！”
夜天瑞咬牙切齒，一言不發。
太后拍了拍他的肩頭。
“少衍傷勢痊癒之後，諸國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對諸國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壓力，如果為了這麼點事情，就與少衍撕破臉皮，那真是得不償失！”
夜天瑞又豈會不知這一點，正因為他清楚，夜少衍在軍中的威望，以及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分量。
他才沒有殺王馥蘭。
夜天瑞閉上了眼睛，長嘆一聲。
“朕姑且饒她一命，但朕絕對不會放過她！”
太后陰沉著臉道：“不能讓馥蘭出事，否則我們很難跟王家交代！”
夜天瑞恍然大悟，詫異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
“所以，當年她能金蟬脫殼，從宮中逃出去都是母后的功勞？”
太后想想當年之事，滿臉皺紋的臉上多了幾分倦意，沉聲道：“皇帝若是這樣認為，那哀家便是有功！”
她是真的沒有力氣再跟兒子爭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