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衍一出宮,夜天瑞就把兵部尚書和其他官員都召進宮中,商議邊關之事。
如今的大齊,可謂是腹背受敵。
北邊是強大的坤國,南邊是富庶的魏國,東邊是後來居上的乾國,這種情況下,邊界有異,他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文臣和武將的想法不一致,文臣畏首畏尾,崇尚議和。
而武將,卻都是一腔熱血,只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縱然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於是乎,文武兩方為了邊境之事吵得不可開交,讓夜天瑞鬱悶至極。
夜天瑞很想問一句,這一戰,夜少衍有幾成勝算,可是他卻不能問。
如果他開口,那就是示弱,以夜少衍的果決,肯定會和他談條件。
如此一來,他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這一次,夜天瑞是真的頭疼了,他把魏清莞叫到了御書房。
文武百官都走了,御書房裡空無一人,平日裡老謀深算的夜天瑞正站在窗前,眺望著窗外的夜色。
聽到腳步聲,夜天瑞依舊站在窗前,雙手背在身後,沒有回頭。
“你為朕治療頭疾半月有餘,你說說朕這頭疾該如何治好?”
這句話雖然說得含蓄,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冷意,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
他問魏清莞自己的頭疾怎麼治,實際上是問她,是不是殺了她,便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魏清莞不慌不忙,從容不迫,慢悠悠地走到夜天瑞的身後,緩緩行了一禮。
夜天瑞沒有得到回應,心中不由冷笑,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個蠢貨,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比起江山社稷,王皇后之事,夜天瑞可以先放一放,但魏清莞這個女人,他就算不殺,也要給她一個教訓。
他在想,要怎麼才能讓夜少衍聽他的話。
魏清莞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
“陛下,您的頭疾是因為心病所致,您想康復,必須先治心病!”
夜天瑞冷哼一聲,顯然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
“你真是能胡說,朕能有什麼心病!”
魏清莞微微一笑,道:“陛下的心病,臣女不知,但是臣女知道魏國君王有隱疾,臣女治好了他,那邊關之亂解決了,您的病自然……”
話音未落,夜天瑞驀然回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有些意外,本以為魏清莞只是個名不副實的大夫,卻沒想到,她竟然對魏國君主的身體狀況瞭如指掌,對朝廷之事也知曉
他很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看個明白。
魏清莞被皇帝看得心驚肉跳,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臣女閒著也是閒著,看了些話本子,又看了些諸國的野史。”
“魏國君王召見了神醫好幾次,神醫卻對他避而不見!”
“神醫是一個愛惜自己名聲的人,她之所以被稱為神醫,就是因為她有自己的原則,她不是每個人都救,她只救自己能力範圍的病患。”
夜天瑞眼簾一縮,神色肅穆地朝魏清莞望去。
“由此可見,魏國君的病有多重,所以神醫才會避而遠之。”
“連神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就憑你也敢說一定能治好?”夜天瑞冷笑道。
他很看不起她,彷彿她只是一個滿口空口白話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的醫術比神醫還要高明?”
見他如此輕視自己,魏清莞只是淡淡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臣女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行了一禮,打算告退。
夜天瑞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把魏清莞關在未央宮內,皇后時時刻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