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帕，你可還記得？”
夜少衍自然是記得的，因為剛才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慕染晴手中的帕子裡。
“這手帕，好像是王皇后的！”
夜少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瞬間就變得陰沉了起來，像是要殺人一般。
“這是你從哪裡撿來的？”
慕染晴被夜少衍的怒火嚇到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了一句。
“這是我在墨城偶然發現的，我想起來了，這手帕你也有。”
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我記得，有一次，我看到你係在梅樹上的帕子，好奇之下，我就去碰了碰，沒想到，卻被你趕了出來。”
“因為這件事，我哭了幾天，後來，言述告訴我，我碰了你母后的東西。”
她正色道：“所以，我才會急匆匆地跑到南方城來找你。”
她說得頭頭是道，沒有任何破綻。
夜少衍卻是半信半疑，冷冷地看著她。
營帳裡的氣氛驟然一冷，變得冰冷刺骨。
慕染晴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她竭力剋制著自己。
夜少衍冷聲道。
“拿來！”
慕染晴連忙把那塊帕子遞了過去。
她把手帕遞給夜少衍時，不經意地握住了他的手。
夜少衍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殺意。
“慕染晴!”
“少衍，你別誤會，我……”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夜少衍從輪椅的暗格裡，拿出手帕，像是碰到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不屑地擦拭著。
慕染晴欲哭無淚。
夜少衍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那是自己母后的手帕，心中有些疑惑。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墨爺的身影。
墨爺的聲音和母后的聲音一模一樣，他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母后是不是還活著。
小時候，母后常扮演戲曲裡的各種角色，逗得他開心。
母后模仿得惟妙惟肖，男聲和女聲，也是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