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時側身避過,輕描淡寫地道:“草民受不起陛下這份恩惠!”
他俊美的臉龐平靜到了極點,話語中卻充滿了不悅。
“師兄,你同朕客氣什麼?”
李容時眉毛一挑,避過他的話:“阿姊的事,草民有點眉目了。”
“師兄這麼快就查到線索?”夜天瑞面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李容時撇了撇嘴,不高興了。
“草民在齊國待了月餘,陛下都沒幫草民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草民只好自己找了。”
“這件事是我沒辦好。”夜天瑞連忙解釋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你阿姊了。”
李容時微微眯了眯眼,自嘲道:“能在百忙之中幫草民做事,也是為難您了!”
“分內之事,師兄何必這麼說。”夜天瑞說著,便將自己的釣竿拿了過來。
這次李容時卻沒再拿回來,直接交到夜天瑞手中。
“都怪我的手下不爭氣,等回去我一定好好罰他們。”
李容時不想聽這些假話,從懷裡掏出一支玉簪,遞給夜天瑞。
“這是阿姊的東西。”
夜天瑞皺了皺眉,看著眼前那件普普通通的玉簪。
“這樣的玉簪,大齊國中幾乎每一位未出閣的少女都會佩戴,這一次的搜查範圍還真不小。”
李容時珍而重之,如獲至寶。
“這是當年草民給阿姊的禮物!”
他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小時候的事,那時候他才六七歲,就去銀鋪給阿姊買了這件玉簪。
李容時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往事,眼底閃過一絲淚光。
當年是他弄丟了阿姊,他一直都很愧疚。
斂去紛雜的思想,他正色道:“給我玉簪的那小乞丐說,這是一位姑娘送給他的,說是她母親的東西。”
一想到外甥女現在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他就有些心煩意亂。
阿姊一死,自己就剩外甥女這一個親人了!
想到阿姊的骨肉流落在外,他的心無比沉痛。
“希望陛下言而有信,能儘快找到她。”
“師兄放心,我定當竭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