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歸宮內,
我與公子這兩天因為其華離家出走且毫無音訊一事而皆未成眠。
現下自看著白言牽著其華由門外步步走入門內的情景,一時竟覺恍如隔世般的
日前那個尊崇貴氣的小太子現下已儼然的成為了一個市井之間的小乞丐,亂糟糟又臭烘烘的,也不知道他這兩天究竟都遭遇了些什麼。
“站住!”
公子眼看著其華將要走近時,只於前橫生怒意的蹙眉喝道。
我見狀自於座上起身走到公子身旁,推了推他的胳膊,緩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公子聽言便不過的沉沉壓下快至嗓子眼的那口氣,伴著一聲輕哼,不禁甩袖背過身去。
突然
其華自站在白言身側,卻對著公子大聲吼道,“你就會罵我!”
此話必然的入耳後,公子眼中的神采變得有些黯然,如此的回過身去,對著其華訝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本來就是!遇到事情你就會罵我,在你心裡只有夭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兒子!哼!”其華頓時便說得紅了眼,滾滾的淚珠於面上連線的落下。
“其華你……”公子先是身軀一震,默然的退後了幾步,而後復又將氣平息下來,自看著其華鄭重說道,“其華,夭夭是你的妹妹,是鄴國公主,而你不一樣,你是鄴國的太子,日後,這萬里江山可是要交於你手的,所以你比起夭夭當更需韌性和擔當,還要懂得捨棄,你絕不能僅僅是架上中看的瓷器,而更要是風雪中凌寒的竹梅,明白否?”
其華於旁聽得似是而非,一時抽搐的含著淚愣住了,我只得出言圓話道,“其華還小,怎麼能明白這麼多,我還是把他帶下去好好說教說教,何況他這一身……也需要收拾一下。”
白言見之亦上前接聲說道,“是啊,我還有話要單獨跟醋罐子說,疏璃,你先把華兒帶下去罷!”
公子不過滿面的愁容拂過,無奈的對我輕擺了擺手,道,“去罷。”
須臾後
“醋罐子,你對你兒子有時確實太過嚴苛了些。”白言有意的抬眼盯著瑾帝嘆了口氣道。
“你也這麼覺得?”瑾帝斜著頭看向白言如此問道。
“嗯,”白言只走於桌前,隨手便拿起上面的青色茶壺,自倒了杯茶,“華兒的事且先放一放,我今日還有一事要跟你說。”
瑾帝敏覺的嗅到了異常的氣息,自很快的斂色看著白言問道,“何事?”
“你可知,我在什麼地方找到你兒子的?”白言拿起茶盞喝了口茶並賣著關子道。
“你說!”瑾帝語氣探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