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轎後,楚晨曦先是揉著額頭原地呆怔了幾秒,而後像是靈魂剛剛附體一般,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不敢相信,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剛才竟然想要去親玉扶搖?
這還是楚晨曦第一次當著玉扶搖的面如此失態,一向冷峻沉穩的面容都跟著崩裂出一個豁口。
想起剛剛自己對玉扶搖所做的種種,楚晨曦驚駭到不行,簡直懷疑自己中邪了。
貼身太監福子轉了轉眼珠子,見狀,激靈地上來扶他,“皇上,您可是身子不適?”
這皇上突然要與皇后同乘一輛轎子就夠反常了,現在行到一半突然從轎子上下來,更是奇怪至極。
為了避免下人亂嚼耳根子,福子立刻給主子尋了個藉口:“要是皇上不舒服,今兒個就別去慈寧宮了,還是先回景仁宮歇著找太醫診治一下吧。”
楚晨曦一時沒領悟過來福子的意思,搖了搖頭,仍舊一臉痴怔。
他茫然地望著已經遠去的皇后,目光黏在那頂轎子上駐足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
奇了怪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皇后,雖然這玉氏之女確實姿色過人,可也不至於讓他失了定力。
但剛剛為什麼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魂都快被皇后吸走了,滿心滿眼裡只有她,甚至覺得為了此等沒人連江山都可放棄。
這也實在太可笑了。
福子也覺得皇上實在奇怪,他順著楚晨曦的目光望過去,卻見轎子都走的沒影了,也不知道主子還在看個什麼勁。
左右都是自個的女人,既然這麼喜歡看,那就尋個風花雪月的好時機抱懷裡看個夠嘛。
不過主子的想法誰又能猜的透呢,福子也只敢在心裡腹誹,面上還是得裝作懵懂無知,“皇上,你看什麼呢?”
楚晨曦趕忙回神,重整臉色,低咳一聲道:“沒什麼,不小心走了會神。”
福子是個激靈人,瞧主子臉色不對,馬上又道:“定是皇上剛才評選秀女累到了,加上這天又熱,所以才頭暈看錯了,奴才還是早些扶您回去休息吧。”
楚晨曦覺得福子說的有道理,定是這大太陽曬得久了,曬得他頭髮昏了。
不然他怎麼會生出那些個荒唐的想法?
“嗯,回景仁宮。”楚晨曦略一頷首,將那些想不明白的思緒暫且拋之腦後。
***
另一頭,玉扶搖回慈寧宮後,第一件事就是拆下滿頭的珠寶首飾,躺床休息。
這大上午的太陽辣的她夠嗆不說,狗皇帝還把她給整懵逼了。
誰能想到看個選秀比跑馬松送還累?
原來以為這後宮馬上要進一批優質新人,終於能熱鬧一點,可沒料到那狗皇帝竟然一場選秀下來,竟然沒留下一個秀女。
氣人!
“冷霜扇扇子,驕陽捏肩。”
玉扶搖想來想去只能乾脆不想了,小手一招,就開始心安理得享受起冷霜和驕陽的伺候。
冷霜和驕陽一左一右,各司其職,手法熟練無比。
驕陽的手巧,捏肩捶腿力道舒適,又能找準重要穴位,非常專業。
冷霜的力氣大,發力又持久,最適合扇扇子,比電風扇還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