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親自去找他!”在聽到李康的魂魄已然抵達了‘十獄’,鸞兒“啪”的一聲一拍桌子,再也安奈不住自己焦躁的心情,站起來就要去闖幽冥的地獄。
“哎哎哎~”白少川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上等紫檀木的桌子,連忙勸阻道:“哎,我說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別給我惹禍了,雖然你有著琴兒姐姐的護令在身,可以自由的往來幽冥,可單單這幽冥地獄可不是你這樣的‘活人’能去的了的!”
“呵,有什麼去不了的?難不成這‘十獄’中還真有什麼洪水猛獸不成?”鸞兒一挑眉,不服氣的說道。
白少川聽了此話,苦笑一聲道:
“哎,這回你可算是真說對了!在這煉獄的門口,真有著名為‘地獄三頭犬’的猛獸守護著。這冤魂進了地獄自然是許進不許出,若是有著三分活人味,那怪物更是不由分說一口將你吞噬下去!到那時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什麼?!三... ...三頭犬!”鸞兒一下子腦子立馬有了三個腦袋嘴裡留著粘液的兇猛惡犬,嚇得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哎,只可惜那十獄不比我這幽冥府,我的勢力也觸及不到。”白少川話鋒一轉,“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已經給上頭打了‘人情文書’上去,到時候上司的公文下來,這幽冥十獄也得乖乖放人... ...”
“哼,我曾聽琴兒姐姐講起,這幽冥十獄無比的窮兇極惡,師兄去了定會吃虧!不行,我還得去!”鸞兒堅定道。
“你不怕那惡犬了麼?”白少川無奈的問道。
“唔... ...”鸞兒剛剛堅定的步伐立刻軟了下來,著急的眼淚在眼窩裡打轉:“嗚嗚,那可怎麼辦啊!”
“汪唔!”此刻突然一隻白毛的獵犬搖著尾巴闖了進來,手上正拖著一條長長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則是握著牛頭的手上,此時此刻居然被拖拽的一路跟頭把式般的跌跌撞撞。
“小白龍~”鸞兒見到此犬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一把將它抱了起來,而小白龍也是伸出舌頭親密的舔著鸞兒的臉,直舔的她渾身口水。
“白爺,這白犬闖了進來,屬下實在攔不住啊!”牛頭尷尬的苦著臉說道。
“罷了罷了!”白少川看著一人一犬親密的樣子,也不好去發難,只得揮了揮手示意牛頭下去,可是心裡卻也是一陣熬淘:現在連一條狗都能隨意的在我幽冥殿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這冥府的威望何在?哎!
可當他這口氣還沒完全嘆出,卻猛然注意到白犬額頭處的一縷淡灰的毛髮,不免大吃一驚:
“這是?!哮天?!”
“什麼哮天?!它叫小白龍!小!白!龍!你白少川的那個小白!”鸞兒一臉不悅的大喝道,“以後它就是你弟弟了哈,你要對它好一點!”
“哎,這分明就是哮天啊!”白少川顧不得和鸞兒爭論,一手探在白犬的額頭處,那縷灰毛立刻就散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哮天... ...哮天?啊!難道你說的是神話裡二郎神的那隻... ...”而此時此刻鸞兒也如夢初醒的反應道。
“不錯!這哮天可是仙界的聖犬!”白少川點了點頭,盯著白犬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有什麼了?幾個月了?”鸞兒滿臉狐疑的盯著白少川的肚皮不放,心想:難不成這小白懷孕了?也看不出來啊!
“你一天到晚的滿腦子都在想什麼!我是說我有了主意去救你師兄了!”白少川一臉黑線的說道。
“嗯?你快說!”鸞兒一個機靈,站了起
來。
“這‘地獄三天犬’雖說是冥界的聖犬守護獸,可遇上這仙界的哮天想必佔不了多少的便宜!”白少川胸有成竹道,“等它二犬相爭之際,你可以趁機混進去!”
“哼,那還廢什麼話,小白龍,衝啊!”鸞兒幾乎臉思考都沒思考,一拉哮天犬身上的繩子就衝了出去,可沒等兩分鐘就一臉失落的跑了回來。
白少川皺著眉頭看著她。
“喂,小白!我不認識路。”鸞兒嘿嘿一笑。
“罷了,看來我得親自陪你走這一遭了!”白少川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動手,可頭頂的引魂鈴卻適時般的“譁愣愣”響個不停。
“真是靠不住!”鸞兒看著白少川一臉尷尬的表情,啐了一口痰,一把牽過哮天犬,挾持了正在門口發愣的牛頭做引路人!
那牛頭苦著臉,可又不敢招惹白少川的勢力,只得低下了大腦袋,幫鸞兒帶了路。
“姑奶奶,接下來你得自己走,我可不敢... ...”牛頭一邊說著話,一邊趁鸞兒的目光被地獄之門所吸引,一步步後退到安全距離,才敢大步流星的扭頭逃竄。
“咕咚。”一聲用力嚥下口水的聲音。
要面對地獄怪物嗎?!鸞兒心裡怕的恨,但一想到師兄的處境,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雙掌用力,“吱呀呀”一聲推開了大門。
“汪唔!”起初在地板上打著盹的惡犬像是嗅到了什麼令它生厭的味道,一骨碌爬了起來,惡狠狠地對著鸞兒狂叫著。
“果然有三隻頭!”鸞兒看著脖子處分叉而長出三顆狗頭的惡犬,一時間有些膽戰心寒。
“汪!”眼睜睜鸞兒發愣,她手裡牽著的小白龍可沒放鬆,一個激靈掙脫了繩子的束縛,渾身的毛髮炸起,冒著青白的光芒,雙目發出如同太陽般的耀眼黃色,身形壯大了一倍,一下子就咬住了三頭惡犬的脖子。
那三頭惡犬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攻勢,可好歹它也是從屍山血海裡出來的聖獸,鬥志一下子湧出,就和小白龍咬在了一起。
“嗚嗚~”起先還佔據優勢的小白龍竟然頃刻之間被徹底壓制!
雖然它也是仙界的聖犬和這地獄惡犬是同等的級別,可奈何只有一張可供撕咬的利口,才剛剛咬敗對方一隻犬頭,立刻就被其餘的兩隻頭咬住了脖頸,幾輪下來只能身軀一軟徹底的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