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來歷,家住在哪兒,有什麼親人……全都不知道。
我寄望於夢境,有的時候,夢境會有許多重要的含義,也許就能讓我找回從前。
但是我在久違的床上翻來滾去,就是睡不著。
“小妹,睡不著?”
“嗯,”
姐姐從另一張床上過來,抱著枕頭和我睡在一起,雖然床不太寬,可是我還是小孩兒,她又苗條纖瘦,睡著一點也不覺得擠。
“是不是心裡慌?”
我相信她心裡也在慌。要不然不會現在也一樣睡不著。
“姐姐,姨母……沒有嫁人嗎?”
看起來不象是嫁過人的樣子,但是,不嫁人又怎麼會稱夫人呢?
“那些事兒……”姐姐猶豫了一下:“嗯,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這事兒你以後可不要隨便問別人。姨母她,其實算是嫁過人的。”
我頓時來了精神。
“這也是母親和我說的。姨母相貌清麗,少年時就有了名氣。有一次,姨母救了一個人,少年英俊,風度翩翩。姨母和他共患難,有了情意。可是成親要拜堂的那天,有個女人帶著個剛出生不到兩天的孩子衝進了喜堂……”
“呃?”
太狗血了!
姐姐八成以為我聽不懂這個,把精彩關鍵的部位給跳過去了,急得我差點兒沒咬她兩口。
“姨母說她不給旁人養現成的孩子,當場就撕了吉服走了……後來,就一直住在這兒沒再嫁人。你在這裡可不要冒失的提起這個事兒,知道嗎?”
我有點沮喪的點點頭。
不過姐姐倒是說了些別的:“還有,姨母這裡還有一位白宛夫人,雖然剛才沒見到,但她應該也住在這兒,母親只提過她一次,我也不瞭解。不過,若是這裡有人問你,齊家的事情……”
我馬上機靈的說:“我都不記得了。”
姐姐在暗中笑了:“對,小機靈鬼兒,就這麼說。反正你年紀小,這麼說也很好。”
我是確實不記得。我不是她的小妹妹,她的過去我當然不記得。
“姨母的雙fei劍法那麼厲害,那麼有名,我一定要學,吃再多苦也要學,練好了,我要回去……”
她沒接著說,只是抱緊了我。
我猜,她下面沒說的字,是不是“報仇”?
聽齊靖和青鸞夫人說話,他應該也在懷疑,母親的死不單純。說不定就是那位魏齊家的新夫人,說不定,也可能是齊泰生。
雖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為了新歡對糟糠之妻翻臉無情的男子可不少。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她小聲唸叨。
呃,這話有點以偏蓋全,起碼,我們那位大哥齊靖就是個挺好的……嗯,是人,不是東西。
還魂變成個小孩子,不方便的地方太多。可是,這種有人呵護的滋味兒,又實在讓人難捨。雖然這些疼愛呵護是衝著原來的那個小姑娘齊笙去的,但是現在,我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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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橙子一出門散步就撒歡兒的跑啊……追都追不上。等他累了你也累了,他就摟著你脖子舒舒服服讓人抱回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