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巫真再見到父親。
這種彆扭的心情就象小孩子一樣。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好,牢牢霸佔住,不肯分一點給別人。
父親是我的父親。
而巫真,她早已經離開了我們,放棄了我們。
“對了,莊裡今天來了客人?”
我順口說:“對,齊泰生來了。”
父親眼睛眯了一下:“齊笙的親爹?”
“對。”我和父親說起過這人。
“你要喊他父親麼?”
這語氣有點酸溜溜的,我有點詫異,看著父親臉上明明就有一絲不舒服,還要作出大方的神情。
我忍著笑說:“我們三兄妹和他跟仇人一樣,他這次來,應該為了這隻信筒來的,恐怕還有別的目的。”
父親還是有些悻悻然。
就象我不願意把父親分給別人一樣,父親也不願把女兒分給別人。
這該怎麼說?在同件事情上同樣小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好吧,我們算扯平了,巫真讓我疙瘩,可齊泰生又讓父親耿耿於懷。
我出了門就把這事兒跟師公講,剛才憋笑憋得臉發酸,現在總算可以痛痛快快的笑一回了。
“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小氣。”我仔細回想前事,上輩子的我是不是也是這脾氣?
“你和巫先生一直相依為命,父女情深,會這樣想也不奇怪。”
是啊。
不過現在不一樣。
我心裡還多裝了一個人。
我笑著看著師公,他輕輕咳嗽一聲,轉過臉去說:“新茶不錯,我讓人沏來你嚐嚐。”
都秋天了還什麼新茶?
不過茶的確很香,淡淡的金黃色,明明是水,喝到嘴裡卻有如陳酒似的軟滑,而且臉也微微熱起來。
這叫茶不醉人人自醉吧。
“對了,”我把那隻圓筒取出來給他看:“你瞧瞧這個東西,有什麼眉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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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時衣會晚一點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