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陷陣軍的編制是兩萬人,分四營,刀盾營營帥郭天旭,長槍營營帥柳志和,弓弩營營帥韓坤,騎兵營營帥關從,其中志和在涼城陷落之後,領長槍營斷後,至今未歸,想來是凶多吉少了,郭天旭雖對朝廷偶有怨言,但為人穩重,心智成熟,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所以我打算將他留給你,其餘如韓坤、關從之輩,都在朝中有著裙帶關係,雖有小智,但不堪大用,若你想要與胡蒙人過招,有這兩人在軍中,遲早壞事,而我看你那兩個副將,頗有才能,當得大任,所以我意,讓韓坤和關從隨我調入餚關,空出來的位置,由你麾下那兩副將補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仔細聽著葛成阿說完,燕無忌才知對方是在為自己接手陷陣營掃除障礙,心下感激不已,於是拱手對著葛成阿拜道:“葛叔大恩,無忌銘記於心。”
“呵呵,說什麼大恩不大恩的,倒顯得生分了,”葛成阿擺了擺手,神色之間難得有了輕鬆的神色,“我和定餚兩州的這些個老弟兄們,哪個不是在你爹手下從小兵做起來的,要說大恩,那是你們家先有恩於我,我只是在報恩而已。
現在我軍在定州的局勢已經爛了,要想把胡蒙人徹底趕出去,你身上的膽子將會很重,不要寄希望於顧良臣的部隊,那些都是被蛀得體無完膚的老爺兵,撐不起場面,一切都還只能靠你自己,另外西平的王學興,在必要的時刻,你可以找他幫幫忙,但也僅限於幫忙,他手中的一萬安西軍,輕易動不得。”
燕無忌點了點頭,葛成阿說的這些話,對於目前的燕無忌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畢竟是在行伍之中浸染了幾十年的老將軍,把當前定州的局勢看得很透。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葛成阿拍了拍燕無忌的肩膀,眼中滿是讚賞和鼓勵,“幫我雪涼城之恥!”說著便轉身離去,但走出兩步後,又轉過身來,猶豫了一番後,湊近了燕無忌的耳邊輕語了兩句,也不顧燕無忌眼中的震驚,緩緩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柳之覽和張二虎不約而同地來到了燕無忌的兩側
,靜靜看著他眼中的震驚和憤怒慢慢散去,但燕無忌不說,他們也就不會問,這是這麼久相處下來,三人之間逐漸形成的一種默契,可這次卻是燕無忌首先忍不住地問道:“你們為何不問我葛軍帥給我說了什麼?”
“呃……”柳之覽和張二虎相視一笑,然後像是開玩笑一般,為了滿足燕無忌的要求而問:“說了什麼?”
“涼城的城門,是燕逐給胡蒙人開的。”燕無忌說得輕描淡寫,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竄出的那股怒火,若是普通人,他或許還不會這般惱怒,但燕逐是黎王的兒子,當今陛下的堂弟,是血脈純正的大燕皇室宗親,可就是這樣的皇室宗親,卻選擇了叛國投敵,這樣的事情若是宣揚出去,那燕國皇室的威信和名譽,將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打擊,甚至是聲名掃地,這樣的後果,將會醞釀出怎樣嚴重的後果,讓人想都不敢想。
柳之覽兩人顯然也沒有料到會事這樣勁爆,這樣可以在燕國掀起軒然大波的訊息,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兩人,只得緊閉著嘴巴,沉默地站在原地。
……
與此同時,在定水西北方向大約百里的一處廢棄村落內,因為百姓大多因為戰亂而逃散的緣故,定州境內有很多這種儲存完好,但毫無人煙的村寨,不過此處與別處不同的是,現在這裡出現了許多士兵,從他們的軍服上看,屬於燕軍,但又並不是第六軍團的軍團徽章,更像是地方軍。
這些士兵正分工明確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巡防、放哨、守衛,還有正在休息和做飯的,在一處相對較大的宅子深處,不時地有女人的哭聲和男人囂張的笑聲傳出,期間還夾雜著一聲聲無比絕望的嘶吼。
有一名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碗剛出鍋的馬肉,卻被站在門口的兩個看守給攔住,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那碗中的馬肉,皆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一人扯了一坨下來放到嘴中嚼著,然後才笑眯眯地將房門推開一條縫,放那士兵進去。
士兵也很識趣,並沒有把那條縫隙推開,只要剛剛能容下他的身體穿過即可,入屋便見到一箇中年男子被赤身**地捆綁在屋中央的樑柱上,而在那人對面,正有另外一個赤著身子的粗獷漢子,正以一種十分粗魯的方式衝擊著他身下同樣不著片縷的女人。
那粗獷漢子見有人進來,只是扭頭瞟了一眼,待看見來人後,又回過頭去繼續衝刺著,口中喘著粗氣道:“他孃的,現在才給老子端來,是想把本帥餓死不成?”
然後在一陣急速律動之後,從床上扯下一床被子裹在身上,也不去管那還在兀自抽搐的女人,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八仙桌邊,拿起碗裡的馬肉就大口啃了起來。
“你還在這幹嘛,怎麼?看上這娘們兒了?”粗獷漢子冷冷地瞟了一眼還站在屋內計程車兵,言語中隱隱有了殺氣,那士兵忙不迭地告罪,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屋子。
“嘿嘿嘿嘿!”粗獷男子嚥下胡亂咀嚼過的馬肉,拿起一塊馬肉又回到床邊,一邊啃著,一邊用另一隻手粗暴地揉捏著女人白嫩的身體,引來後者無助而痛苦的慘叫。
漢子將眼神看向那個被捆在樑柱上的中年男人道:“燕志雲啊燕志雲,想不是你也會有今天吧,你官威不是很大嗎?要治我的罪?來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