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便見雲荒連連點頭,甚至往他那邊走去。
一旁的戰千塵覺得不對勁,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警惕的望著金四海。
兩人視線隔開後,雲荒覺得有絲恍惚,她晃了晃頭,就聽戰千塵道:“喝茶就不必了,我們談談阿香的事情。”
“阿香?你說的是我要迎娶的夫人嗎?”
“既是迎娶,身份又是正室,她該高興才對,何故哭的那般可憐?”雲荒不解,問金四海。
聞言,金四海往邊上走了幾步,又去看雲荒。
戰千塵以身擋著,有意隔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看二位是誤會了,如我這般身世容貌,她應當是喜極而泣,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
“並非如此吧。”雲荒打斷他,“依我看,阿香並不想嫁給你。女子若是嫁不到自己中意的男子,肯定會很傷心。所以你在撒謊!”
聞言,金四海拿著摺扇敲了下腦袋,做出一副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表情,連連道:“你瞧我,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我想起來她說過,想要迎娶她,除非能取得焰火島火猴看守的情花作為定情信物。”
情花?為何阿香沒說?
“情花是何物,有何作用?”
“傳聞,此花極難取得,若得之,養於泉水中,夜晚花開時吸取香氣便可滋養容顏,尤其對女子有奇效。”
雲荒更不解了,“既如此,你為何不去取了情花再迎娶她?女子一生一次婚嫁,有所求也是應當的。”
“姑娘有所不知,我花過重金請過俠士,奈何那火猴太過兇悍,時至今日都未取得。”金四海惆悵的道:“眼見著這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心中思念之情實在難忍,這才強行定了日子迎娶她。”
聽到他說出緣由後,雲荒心中難免有些動容,她扯了扯戰千塵的衣袖,用徵求的眼神看向他。
戰千塵心知她又被說動了,受不了她軟綿綿的眼神,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首肯,雲荒歡欣的像個孩子似的,就差擁抱他了。
一旁的金四海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問:“兩位是答應幫在下了?”
雲荒笑著點了點頭。
金四海一副感激不盡的神情,朝他們作揖,“多謝兩位少俠出手相助。”
戰千塵擺了擺手,問金四海要了路引之後,就動身前往焰火島了。
南郡城以西焰火島,常人只知小島上有火猴,卻不知道那處還盛產松脂。金四海發現了商機之後便變著法的謀利。故而編了一出情深的戲碼,常引得俠義心腸的人出手相助,雲荒便是其中之一被騙者。
這頭,他們才出發不久。那頭,金四海便吩咐打手準備好了器具,待他們離開後,再去拾取松脂。兩人完全矇在鼓裡,一路疾行,只為趕在天黑前找到情花的具體位置。
去的路上,戰千塵見雲荒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她,“雲荒,待會躲我身後。”
“嗯?”雲荒發出一個疑問的單音。
“火猴慣常群起而攻之,我們不能妄意殺生,所以不能只用武力解決。”
“千塵,你說這話是看不起我,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啊?”
聞言,戰千塵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問她:“你呀,為何你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毫不顧忌?”
“因為有你在嘛!”
他原本想警告她,又覺得她說的話對自己很是受用,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隨即清咳一聲故作深沉的道一句:“說什麼都不管用,待會必須聽我的。”
雲荒不滿的扁了扁嘴,小聲的嘟囔道:“真是個夫管嚴。”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雲荒怯怯躲開的那剎那。在她身後,戰千塵綻開的笑顏,如同旭日初昇時的晨光,從柔軟的雲層後一點點透出來,一霎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