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我怎麼會這麼容易死?而且下一場我肯定能一次性宰了她四條命。”
鄒四九語氣十分篤定,卻分明不是在跟巫祠冬對話。
“所以守禦你沒什麼好擔心是的,而且我現在只是暫時落入下風,她不一定就能圍死我,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鄒四九自言自語道:“不過這陰損的娘們把你拉進來,肯定就是想用你來要挾我,咱不能上這個當!一會我先想辦法送你出夢,千萬不能讓她得逞。”
話音剛落,一頭如焰的紅髮在飛揚的大雪中突然浮現。
“鄒四九,你是當老孃眼瞎啊?你現在只是一個陰陽序八,刀都拿不穩,拿什麼衝出去?”
守禦站在鄒四九身旁,高挑的個頭竟比他還要高出些許。
“所以你別做什麼一命換一命的事情,我守禦還用不著。”
“到了這一步還在顧及情情愛愛,一貫自私的陰陽序中居然出了鄒四九你這麼個痴情種子,倒還真是少見。”
巫祠冬依舊還是那副不屑一顧的傲然神色。
“鄒四九,我可以明白告訴你,這場賭局趙夢澤必須要死,但你還可以有一條活路能走.”
“行了,你閉嘴吧。不就是想讓我出賣李鈞?還以為你能搞出點什麼新花樣,結果還是噴了一嘴大糞。”
鄒四九直接朗聲打斷對方:“你要是想讓我幫你陰東皇宮那群人,那或許大家還可以坐下來聊聊。可你要是想讓出賣自己人,不好意思,鄒爺我沒這個興趣。”
“姓鄒的,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以為李鈞現在是什麼處境?”
這次開口的是一臉兇戾的夏身。
“別在老子跟前一驚一乍的,能是什麼處境?你們要是有本事能弄死老李,就不會在這裡跟我廢話了。”
鄒四九冷哼一聲,“我也勸你一句,最好趁現在快點麻溜滾蛋。要是等李鈞那莽夫殺紅了眼,到時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砍死你,信不信?”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我們社稷這麼多年的謀算,他一個獨行就想以力破局?荒謬。他也不過是目標之一罷了!”
冬身說道:“原本我只是想讓你做些錦上添花的事情。既然你冥頑不靈,那也是時候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了。”
既然談判無果,接下來自然是動手殺人。
早已經躁動難安的農獸發出嗜血的嘶吼,從四面圍上。
“御啊,一會兒我來拖住他們,你趁機突圍,一直往城外衝。”
鄒四九雙目盯著前方,嘴裡低聲道:“這種相互拉扯的博弈夢境不可能被構築的無邊無際,這場夢的背景構築在重慶府,那隻要儘可能的遠離這裡,就有機會強行脫夢。你衝出去以後,就去找老李”
“跑什麼跑?鄒四九你還他媽的是不是爺們,跟他們幹!”
突如其來的冷冽喝罵讓鄒四九不由一怔,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側。
此刻的守禦赫然已經將滿頭紅髮盤在頭頂,長裙下襬綁在腰間,雙手分別握著不知從何處摸出來的,只有臂長的短刀。
一臉殺氣的守禦察覺到鄒四九震驚的眼神,斜眼甩來一個冰冷的目光。
“怎麼,嫌棄我兇悍了?鄒四九我告訴你,你要是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放心,我守禦做人大度,以後大家照樣還是兄弟。”
鄒四九瞪大了眼睛,緩緩咧開嘴角,笑得格外開心。
這番潑辣的言辭,像是一碗烈酒倒進了他的肺腑裡。
明明是冰天雪地,寒風如刀,鄒四九卻感覺渾身燥熱,心跳加速。
“別啊,我怎麼可能是嫌棄你?而且我都有好幾個想當我兒子的兄弟了,現在可就缺一個媳婦來給他們當媽了。”
“那就別在這裡扭扭捏捏的,丟人現眼,像個爺們那樣把腰板給我挺直了!”
守禦跨前一步,擋在鄒四九身前。
雙刀平舉,直指獸群。
“跟緊了,老孃今天就帶你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