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旗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漫長的夢。
在夢裡,他坐在一列地龍列車中。空蕩蕩的車廂之中,除了他以外,只有兩個一個就絕非善類的男人坐在對面嘀嘀咕咕,不時候還會對自己指指點點。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列車的地板中‘長’出了一具奇怪的甲冑。
頭朝下,腳朝天,可笑之中又帶著一股心酸。
如果僅僅是這樣,王旗覺得自己還能接受。
無外乎是自己最近的精神壓力太大,所以才會夢到這麼怪誕的場景,等回頭找一個正式入了陰陽序的算命先生幫自己解解夢,破一破就行。
王旗滿臉愕然,震驚的眼神從自己胯間一掃而過,黯然道:“那您說想要什麼補償,您開口,我一定照做不誤。”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鰲虎被這番話罵得一愣,心中怒火翻湧,恨不得一刀將王旗捅個對穿。
王旗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憤,已經心懷死志的他,此刻膽氣頓生,迎著面前的刀刃豁然起身。
果然是這種套路,這就有點落俗了。
王旗會心一笑,將手伸到鰲虎的面前:“你這個任務我接了,拿來吧。”
這兔崽子,說話是真他孃的難聽。
真他媽倒了血黴了,還真是頭黃粱鬼
不過不對勁啊,自己不記得有買過這種以甲冑為主題的黃粱夢境啊?
和一堆女性甲冑顛鸞倒鳳,自己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這麼重了?
而且以自己一向絕不受虐的習慣,購買的都是進入者天下無敵,橫掃四野八荒的夢境,不應該會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模板啊,這還玩個鳥?
難道是眼前這個怪模怪樣的甲冑已經反客為主,掌握這個黃粱夢境,從而把自己的許可權搶奪了?
“士可殺不可辱,要不你乾脆直接奪舍我吧。”
一人一甲,一站一坐。
但眼下自己明明已經從夢中醒來,眼前的場景也從地龍列車變到了一間民居之中。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頭黃粱鬼突然轉性了?
直到將王旗看得渾身汗毛直立,他才突然冷聲喝道:“你這個天外邪魔闖入我的世界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犯下累累血案,人神共憤。現現在死到臨頭,假裝失憶就想把所有的罪過撇的一乾二淨,這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反正橫豎都是死,與其受這些凌辱,倒不如死個痛快。
王旗雖然想不起自己現實世界中的身份,但卻記得自己進入過很多黃粱夢境,而且記得很多關於夢境的概念。
“有膽色,不愧是被我看上的男人。”
在鰲虎殺意的催壓之中,王旗沒有猶豫,把心一橫。
像他們這些普通人,如果長時間沉浸在劣質的黃粱夢境之中,很可能會撞見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統稱黃粱鬼。
乾脆就宰那個叫劉仙州的人,幫這些墨甲出口氣,順帶好好體驗一下這種精緻的夢境。
王旗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些‘夢友’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保命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