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早有預料,想要抓住這次發財的良機。
一邊是殺意已決,要把覬覦的惡意滌盪乾淨。
守株待兔碰上了義無反顧。
頭頂的夜雨已經做好了沖刷血跡的準備,腳底的泥土也做好了飽餐的打算。
此刻,再點綴其他任何言辭都是多餘。
四個字,不死不休,已經足以。
鏗!
只見李鈞握住傘柄的右手微微一震,傘面陡然收束,一條鋒利的刃口從傘骨上吐出。
眨眼間,黑傘已成寒刀。
鋒芒之前,川渝賭會的殺手已經圍殺而來。
錚!
鞋底踏入汙泥,刀鋒斬開細雨。
黑影彈射而出,剎那間便撞入人群之中。
繡春刀怒斬而下,將一柄同樣寒光凜冽的長刀劈碎。
餘勢不減的刃口從這名殺手的肩頭沒入,沿著胸膛斜斬而下,翻卷而出的血管和肌肉噴出大量的血水。
李鈞旋身起腳,將屍體踹向人群,巨大的力道連續撞倒數人。
頃刻間便吞噬了一條生命的繡春刀,毫不停滯繼續朝前重劈,在電光火石間便迫到另一人面門之前。
後者驚駭欲絕,眼中眸光疾速閃動,衣袍之下的身軀如同吹氣一般快速膨脹。
強化人體細胞,增強肢體功能,以身體為自有田,點種發芽。
這是農家序列的看家手段。
只可惜還沒等他點下的種子發芽,繡春刀已經切下了這顆頭顱,只剩下無首的屍體撲倒在泥濘之中。
兩名出自川渝賭會的精銳殺手,在短短數秒內接連丟掉了性命。
殘留的軀體在雨水的沖刷下,以極快的速度褪去鮮紅,泛出一片死寂蒼白。
溼透的髮絲蓋在硬挺的劍眉之前,卻擋不住眸中徹骨的冰寒。
李鈞徹底放開骨子裡蘊藏的兇戾,用刀鋒代替喉嚨發聲!
砰!
鞋底踏入泥濘,濺起寸高的渾濁漿水。刀隨身走,凝練成一道犀利寒芒,再次籠罩向驚魂未定的川渝賭會殺手。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