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學校園,不算寂靜,同學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聊著各種話題。
我一人行走在這偌大的校園裡。
今天上午耗費太多的靈力,打算休息一下的,結果剛回宿舍躺下,就收到了資訊,說學院要來集體會議。
於是又從床上爬起來出門。
下午,學院又組織很多參觀的活動,又是去圖書館,又是去博物館等等等等。
晚飯後,學院沒有了安排,我自顧自回到了寢室。
餵飽了薯片後,鞋也不脫了,直接倒在床上。
可是我睡不著,閉上眼睛後,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初挽晨的臉。
在床上翻來覆去掙扎了半小時,我站了起來,開啟門出去散散心。
從湖面上吹來一陣涼風,很是舒服。這一陣風,將我從萬千思緒中拉回現實。
“已經這麼晚了了嗎。”手機螢幕上顯示,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宿舍門禁是十點,這個湖離宿舍樓群還有一段距離,我必須要回去了。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我穿過了幾棟無人的教學樓,總感覺身後有人。
呵,是誰這麼大膽子,敢跟蹤本姑娘。
我快步行走,沒有甩掉他。
我索性停了下來,轉身一步步走近那個人。
很好,本姑娘要親自教育一下,讓你知道做跟蹤狂的慘烈下場。
對付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一絲靈力,用拳頭就能教他重新做人。
我走向他的過程中,他反而停下來。離他只有一步之遙時,藉著微弱的月光我看清楚了那個人,我的同桌初挽晨。
耳邊輕輕略過一個飛行物,我悄悄捻起一個靈決,將它擊下,好像是個蜻蜓。
大晚的上蜻蜓還會出來捕食?
“十萬。”面前的人突然開口了。
“什麼?”你在說什麼呢大哥。
“我說,”他走到我身後,將那隻蜻蜓撿了起來,“你要賠償我十萬。”
“為什麼!”現在的訛錢套路這麼奇怪的嗎,我們還是同學呢。
他將那隻蜻蜓遞給我,“你仔細看看。這是一個仿生微型無人機,稀有金屬材質,可以根據環境自主變換形態。收你十萬只是成本價,市場價八十萬吧。”
我拿起它仔細研究起來,有點重量,身體確實是金屬材質,被我打的有些電路已經漏了出來。
觀察之際,又有幾隻“蜻蜓”飛到我面前,霎時,它們開始轉換,變成了幾隻螢火蟲。
這是什麼高科技!我這幾年在山裡待著,視野已經跟不上時代科技的發展了啊。
不過目前不是感嘆科技的時候吧,這個東西也太貴了。
“對不起,初挽晨同學,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十萬塊對我這個“普通”學生,也算是個天文數字了。
他拿起我手裡那隻完全損壞的飛行器,直接扔到路旁的垃圾桶裡。
“只要你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就不追究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腔調。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的身份還很可以呢。
“不知道從娜說?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
“你還知道我身份?”
他沒有回答,直接說了起來,“廖宸晨,女,十八歲,H市本地人,居住在海山路新都小區。父母均是XX企業的員工,分別負責技術和管理方面的工作。你出生於市婦幼保健醫院,幼兒園就讀於……”
這也太瞭解我了,我感覺脊背發涼,要是我未來老公知道這麼多還好,眼前這個算半個陌生人說這麼多,就有點恐怖了。
他停頓了一會,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你的高中時代,據說在W市的學校讀。可是有個問題,為什麼你的學籍在那個學校,可實際你並不是W市第二中學的學生,並未去上過一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