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手心傳來一陣清涼,像只小手般柔柔地梳理著她恍然已碎裂的五臟,胸口那股針扎似的感覺漸漸地舒服了許多,穆婉秋終於透出一口氣來,她用力推開黎君,想站直了,被黎君緊緊抓住不讓動。
發出一絲功力,黎君才她傷的有多重。
讓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忍受?
心裡油然生出一股憐惜,臉色雖還淡然,黎君看向阮鈺的目光卻多了一絲冷峻。
“這小師傅雖然穿著粗陋,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黎不如就送給本官吧……”緊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阮鈺開口說道。
感覺懷裡的嬌軀一陣清顫,黎君暗歎一聲,“……這不是給她療傷的時機啊。”緩緩鬆開她冰冷的小手,嘴裡冷冷地說道,“你下去吧……”抬頭看向阮鈺,“都尉大人真會開玩笑,白師傅和黎家籤的是契約,不是賣身契,對於她,草民也不能隨意處置……”見阮鈺變了臉,話峰一轉,“都尉大人喜歡,草民府上有許多漂亮的歌姬,個個都是人間尤物……” 回了頭吩咐秦健,“去,挑選十個最好的歌姬送去都尉府……”
阮鈺臉色一陣紫漲,來不及拒絕,秦健已應了聲是,一溜煙沒了影。
“外面風大,都尉大人請去廳堂一敘……”見阮鈺呆望著秦健離開的方向,黎君一把拉住他。
“本官的貼身侍衛被人害死在雲栢山下……”收回目光,阮鈺爽朗地說道,“黎府上最近可有可疑的人來過?”
可疑的人?
查案子竟查到他頭上了
聽著這話,黎君腳下一滯,轉頭看向阮鈺。
對上他微微發寒的目光,饒是身經百戰,阮鈺心也不由自主地顫了顫,他哈哈一笑,“哈,哈,黎別誤會,本官只是例行……”正說著,餘光瞧見不遠處那纖細單薄的身影一個踉蹌,他驀然轉過頭,黎君也循目望去。
被腳下的石子險些絆倒,穆婉秋強自站穩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胸口又泛起的一股不適,用盡全力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向前挪著。
望著那僵直纖弱的背影,黎君眼底掠過一抹深思,餘光瞥見阮鈺也正緊緊地盯著她,就一把拉過他,“……既然來了,都尉大人請去廳堂一敘。”一轉身,狀似無意地遮住了阮鈺的視線。
……
“,就是那兒……”帶黎君穿過一條長長的古巷,黎蒼指著西面一坐低矮破舊的院落說道,“阮侍衛失蹤了兩天,昨晚被人死在那個小屋裡……”
“……兩天?”黎君嘴裡重複了一句,眼睛向四處掃去。
兩天前不就是他剛的那天嗎?
思緒像是有要被抓住,只一閃,便不見了蹤影,黎君皺皺眉。
他遺漏了?
“官府的人昨兒在這兒守了一夜,今兒一早就撤了……”見黎君皺眉,以為他擔心官府的人就在附加守候,黎蒼解釋道,“自您傳信說阮大人去了黎府,小的就一直派人在這盯著……”
“……查出阮鐘的來歷了?”收回目光,黎君邁步朝小院走去。
“聽說是阮大人的死士,一年前開始隨著阮大人身邊,很受器重……”
“……之前呢?”黎君伸手推開院門。
“聽說之前一直在阮家的密營訓練……”
“……打探出阮家密營的情況了?”聽了這話,黎君突然回過頭。
黎蒼連忙站住,“奴才正在打探,阮家的密營戒備森嚴,我們損失了幾個秘蝶都沒能打進去……”
“抓緊打探……”黎君點點頭,“另外,告訴大家,把收集都尉府的情報放在首位……”
既然阮鈺把目光投向了黎府,就不能不接招。
“是……”黎蒼應了一聲。
“還有……”正要邁步,黎君又回過頭,“……打探一下阮鍾出道這一年來,都做了案子,得罪了人……”回頭望著那扇虛掩的門,黎君暗道,“……初來大業,到底是人要殺他?”還是,“……這原本就是阮大人設的一個局?……意在打入黎府?”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