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此非戰之過,咱家會向陛下解釋的。”
賀瑾繼續說道,“現在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要你們將那些亂臣賊子趕盡殺絕,到時候,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咱家必定會向陛下為你們請功,封妻廕子不在話下。”
“賀公公,不是我等畏戰,實在是——”
那副將猶豫了一下,苦笑著道,“那是明夷侯啊,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們有八千人,他只有一人!”
賀瑾道。
副將苦笑不語。
賀瑾心中無奈,明夷侯張松濤威名太盛,哪怕八千人未必鬥不過他,這些士兵心中也是充滿了畏懼。
沒有鬥志,他們如何能與明夷侯張松濤相鬥?
“我可以告訴你們,張松濤外強中乾,他的實力只剩下一成不到,況且,還有咱家與你們並肩作戰。”
賀瑾沉聲說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徹底殺死。
他日這些亂臣賊子捲土重來,你以為你們能躲得過去嗎?
你們好好想想,哪怕你們戰死在這裡,那也是為國立功,你們的妻兒,都將得到朝廷的封賞。
但如果就這麼回去,你們就是罪人,你們的孩子將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我們願意追隨公公一戰。”
副將猶豫了片刻,咬牙道。
“好!結好軍陣,隨我一起殺回去!”
賀瑾大喜道,“剛剛我大意了,上了他們的當,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他們殺個乾乾淨淨!
太平侯爺又如何,如今不過是被拔了爪牙的老虎!”
…………
咔嚓!
石頭上面出現一道道蜘蛛網狀的裂紋。
高溫讓整座山洞都變得搖搖欲墜。
但是蘇牧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
哪怕山洞真的崩塌,他也不會停下自己的動作。
煉丹和鑄兵一樣,整個過程但凡出現一點點差錯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蘇牧現在根本就沒有試錯的機會。
一旦失敗,洪于田那些人不會給他來第二次的時間。
況且,他身上的藥草也不夠再煉製一次迴光返照丹了。
所以他必須要一次成功,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成功。
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流淌。
他身上的錦衣墨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但是他的表情一如往常一般沉穩,每一個動作都穩得驚人,一雙手沒有絲毫的顫抖。
如果此時神農百草宗能有人在場,一定可以看得出來,蘇牧的每一個動作都完美至極。
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對火候的控制更是妙絕巔峰。
他就像是一個浸淫煉丹術上百年的丹師。
哪怕放在神農百草宗的真傳弟子當中,他也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