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義憤填膺的樣子,蘇牧一句話,他們恐怕就要揭竿而起了。
“錯了。”
蘇牧抬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緩緩地開口道,“這件事,跟玄帝沒有關係。”
“怎麼會跟他沒有關係呢?聖旨是他下的。”
石彬彬道,“蘇牧,你不用怕他,咱們太平司向來獨立於朝廷之外,玄帝的手伸不進來。
他現在敢打咱們太平司的主意,咱們能慣著他?
乾脆,你帶著我們打上京城去,直接當面問問皇帝,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若是玄帝,我會告訴你,有人假傳聖旨。”
蘇牧淡淡地說道,“有人假扮工部侍郎鄒耀宗和神武軍大將軍高鳴,假傳聖旨,意圖騙取神兵。”
石彬彬眉頭微皺,就朝廷的操性,這種話,好像也不是說不出來。
“誰能想到,皇帝裝老好人裝了這麼多年,背地裡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石彬彬道。
“我說了,這件事,跟玄帝沒有關係。”
蘇牧認真地說道。
眾人都是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聖旨沒有假,神武軍大將軍高鳴和工部侍郎鄒耀宗更不假。
“我明白了。”
東方流雲忽然開口道,“堂堂一國之君,向下屬討要神兵,哪怕是用借的名義,那也是好說不好聽。
只要我們咬死了這些都是假的,那皇帝就只能吃個啞巴虧。
他絕對不可能跟我們爭辯這件事。
他要是敢爭辯,天下人的口水都能噴死他。”
諸葛金剛眉頭微微皺起,他也聽懂了。
但神武軍大將軍高鳴是他的故主,他並不願意與高鳴為敵。
但他同樣不願意與蘇牧為敵。
“你們說,我傷勢復發,想要回房間療傷。”
諸葛金剛起身,向外走去。
“傷勢復發?不對啊,你這體魄跟妖物一般強橫,怎麼可能傷勢復發呢?”
石彬彬道。
東方流雲拉了他一把,“行了,讓他去養傷吧。現在這裡也不需要他。”
石彬彬還想再說什麼,蘇牧搖了搖頭,諸葛金剛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這時候,眾人才繼續討論下去。
林七幻臉上帶著思索之色,沉聲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咬死了鄒耀宗和高鳴是冒牌貨,就算把他們打死在武陵城,那也是我們佔理,狗皇帝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種主意,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當年在武陵城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陰險啊。”
林七幻神色古怪地看著蘇牧道。
“林老大,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兄弟這怎麼是陰險呢?這叫計謀。”
王觀不服氣地說道,“當年我剛剛認識蘇牧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般智謀百出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一開始就認他當兄弟?
那時候他可還是個小捕頭呢。”
眾人瞥了他一眼,都是表示羨慕他的狗屎運。
“我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