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洛玉軒探頭看了一眼那半截身子被埋進土裡的鄒大人,迴轉過來,對蘇牧道。
“畢竟是工部侍郎,還是奉陛下的旨意而來。”
“那又如何?”
蘇牧淡淡地說道,“他要架海紫金梁,我給他了,他自己拿不走,那能怪得了我?
皇帝如果想要架海紫金梁,那就應該派一個能拿走它的人來。
派這麼一個酒囊飯袋過來做什麼?
我只是替皇帝教訓教訓他而已。”
洛玉軒啞口無言,他耳邊聽到大堂內傳來一聲悶響,應該是鄒大人聽到了蘇牧的話,氣得吐血了。
也對,換了他是鄒大人,聽到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說自己是酒囊飯袋,自己肯定也會氣的吐血。
事實上,鄒大人能成為工部侍郎,那肯定是有些本事的,絕對算不得酒囊飯袋。
只不過他遇到的人不對。
遇到了蘇牧,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陛下是老糊塗了嗎?”
洛玉軒皺著眉頭道,鄒大人如何他其實並不關心,不過蘇牧可是他的女婿。
“架海紫金梁是你的神兵,他隨便下一個旨意就想要走你手中的神兵?
這可從來沒有過先例。
如果朝廷隨便就能收走大家手上的神兵,那讓大家心裡怎麼想?”
“他有沒有老糊塗我不知道。”
蘇牧淡淡地說道,“不過我不糊塗。
這架海紫金梁是我拼了半天命帶回來的,誰想把它從我手上拿走都得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那些六階妖物都做不到,皇帝也未必有這個本事。”
“要不——”
洛玉軒有些擔心地道,“讓幾位侯爺出面去跟陛下談談吧。
畢竟是陛下,你又在朝中為官,不宜把事情鬧得太僵。”
“我有今天,靠的並不是朝廷的恩賜,我每一步都是自己用命拼出來的。”
蘇牧淡淡地說道,“這個太平司指揮使的位置,那是我自己應得的,與皇帝沒什麼關係。
我把他當皇帝,他就是皇帝。
我不把他當皇帝,他算什麼?”
洛玉軒瞠目結舌。
大玄日薄西山,朝廷權威一日不如一日這是事實,但像蘇牧這般明目張膽地說出這種話的人還是不多。
至少他洛玉軒就沒有這個膽子和氣魄。
“那這鄒大人——”
洛玉軒感受到蘇牧身上的殺意,有些不確定地道。
“殺了他,我怕朝廷會派人來問罪。”
洛玉軒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