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前這個男人不一樣,他只是瞪了一眼,就讓石彬彬遭受重創。
這等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清楚,這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蘇牧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沒有選擇直接動手。
他是在尋找這個男人的破綻!
現在看來,鑄兵術,或許就是這個男人的破綻。
一個人最在意的地方,往往就是破綻所在。
只不過,東方流雲不敢確定,蘇牧能不能把握的住這個破綻。
“非也。”
東方流雲思索之際,就聽到蘇牧開口道,“閣下的鑄兵術如何我不瞭解,所以不敢說我的鑄兵術就一定比你強。
不過對鑄造玄兵,蘇某還是略有心得的。”
那枯木一般的男人冷哼一聲。
蘇牧雖然沒有直說,但意思很明顯,竟然敢瞧不起他的鑄兵術。
“毛都沒長齊就敢有如此口氣,你才鑄造過幾件玄兵?你對玄兵又瞭解多少?”
男人冷冷地說道,“論對玄兵的瞭解,老夫平生不輸任何人。”
“巧了。”
蘇牧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一樣。”
不等男人發怒,蘇牧就繼續說道,“閣下點評這件玄兵內甲為上品,但在我眼中,它不過是下品,私以為,閣下對玄兵的瞭解,應該是不如我的。”
“你在找死嗎?”
男人眯著眼睛,眼神中閃爍著殺意,冷冷地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閣下實力通天,能夠將今日在場所有人都殺光,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蘇牧淡淡一笑,絲毫不懼地說道,“閣下既然通曉鑄兵術,那就應該知道,技術是不隨人的意志轉移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哪怕你把天下人都殺光,你的鑄兵術不行,那就是不行。
你能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你說我的鑄兵術不行?”
男人眯著眼睛,身上驟然騰起強大的氣息。
一瞬間,他好像是一頭沉睡的洪荒猛獸甦醒了一般,又像是火山爆發一般,一股灼熱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方圓百丈之內,所有的樹木都開始焦枯,散發出灼燒的氣味。
太平司眾人只感覺熱浪撲面,渾身立刻大汗淋漓,實力稍微弱一點的,已經承受不住向後退去。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
知道這個男人可怕,但也沒想到,他竟然可怕到這種程度。
連手都沒有動一下,僅僅是氣息外放,就讓上百個太平司的強者難以承受。
連東方流雲和莫雪松都不由自主的向後多退了幾步,和那男人拉開了距離。
只有蘇牧還站在原地沒動,彷彿那灼熱的氣息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一般。
實力的懸殊,此刻一覽無餘。
“不是不行,只是尚未登峰造極。”
蘇牧淡淡地說道。
“哈哈!”
那枯木一般的男人發出一陣夜梟般難聽的笑聲,他看著蘇牧,目光愈發陰冷,“便是你們太平司最強的鑄兵師,也不敢如此點評老夫的鑄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