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上。
一行車隊緩緩地行走在曠野之上。
忽然,一箇中年男子發出一聲瘋狂的怒吼,然後猛地撲倒身邊的人,張嘴就朝著被撲倒之人的喉嚨咬了下去。
那被撲倒的人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完全忘記了反抗。
眼看著他的喉嚨就要被那人咬破,一道人影一閃。
啪!
蘇牧一手捏住那中年男人的下巴,手上發力,卸掉對方下巴的同時,也將對方按在了地上。
他表情嚴肅,周身氣血湧動。
噗滋!
如同冷水澆在熱油上的聲音一般。
那中年男人身上湧出一片片黑色的霧氣。
他猛烈地掙扎了一陣,然後兩腿一蹬,整個人昏了過去。
眾人看著失去了動靜的中年男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許衝淵沉聲說道。
那中年男人雖然被制服了,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被妖魔氣侵襲,身上的面板都已經泛起了黑色。
如果再拖下去,他就要徹底變成兇殘嗜血的人魔,救不回來了。
而這裡,距離大玄邊關,起碼還有一個多月的路程。
“來不及了。”
許衝淵表情沉重地道。
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殺掉。
蘇牧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凝重。
他已經儘可能地加快了返程的速度。
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自從離開妖庭之後,他們日夜不停地趕路,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如果只有原本使團的眾人,靠著玄兵護體,或許還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但回程的時候,他們還帶上了數十個被妖庭俘虜的人類。
這些人並無護體玄兵。
雖然他們都是武者,但也不可能在蠻荒的暴露環境中堅持多久。
無奈之下,蘇牧只能讓他們和太平校尉輪流穿戴玄兵內甲。
就算如此,終於也還是有人扛不住了。
蘇牧的目光掃過眾人。
發狂的人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使團眾人,每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那些文官,幾乎都已經是病仄仄的狀態。
武者稍微好一些,但也都是一臉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