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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是三十二人,每人一萬五千兩,合計四十八兩,我給你湊個整,一共是五十萬兩。”
蘇牧一臉驚奇地看著面前完全陌生的面孔,將一疊銀票從桌面上推了過去,心中嘖嘖稱奇。
別的不說,薛山這一手易容術,真是巧奪天工啊。
就這麼面對面坐著,他愣是沒有看出來絲毫破綻。
如果不是薛山主動站出來,哪怕是從他面前經過,恐怕他都認不出來這個人是薛山。
“大通錢莊的銀票,隨時可以提取現銀,我沒算錯吧。”
眼看薛山並未拿那些銀票,蘇牧有些疑惑地道。
“錯了,大大的錯了!”
薛山抱著手臂,一臉憤憤。
“最少,也應該是九十六萬兩!”
薛山怒道。
“我見過心黑的,沒見過心這麼黑的!江湖規矩,見面還得分一半呢?我為了你出生入死,你只給我兩成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薛山跳著腳,指著蘇牧罵道,口水都差點噴到蘇牧臉上。
“九十六萬兩是從何說起?”
蘇牧平靜地道,“事先可是談好的價格,我還多給了你兩萬兩,你可不能因為我好說話就坐地抬價啊。”
“是說好的,可我不知道你每個人收了六萬兩!”
薛山怒道。
“薛山,咱們這就得講講道理了。”
蘇牧老神在在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地說道,“六萬兩,那是我要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你以為這錢是白拿的?
裡裡外外我不需要打點?
你試試看,要是你,去找人要錢人家能給你嗎?
這麼多人,涉及到的大宗大派都有七八個,你確定你們金風樓能同時得罪這麼多大勢力?
這裡面的水深了去了,看似我跟每個人要了六萬兩,但為了讓這六萬兩合情、合理、合法,我可是上上下下打點了不知道多少。
真到我手裡的,連一萬五千兩都不到,我這還是自己搭錢了。”
薛山一臉狐疑地看著蘇牧,只見蘇牧一臉嚴肅的表情,不似在開玩笑。
他心裡泛起了嘀咕,都說做官的人心最黑,莫非蘇牧說的都是真的?
要說那些當官的從中卡一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牧這麼一個小年輕,肯定玩不過那些老狐狸。
可能真的是自己錯怪了他。
“那個——你們官場上的這一套我不懂,可能是我誤會了你。”
想到這裡,薛山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快速將那五十萬兩的銀票收起來,訕訕笑道,“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再有類似的活,你找我,我給你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