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奇和薛山知道蘇牧早就派出了身外化身去探路,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帶著羨慕的神色,兩人爬起來,跟了上去。
…………
轟!
幾道刀光同時落下。
最後一頭三階妖物,被硬生生地斬成了幾段,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一命嗚呼。
趙破奴披頭散髮,狀若瘋魔,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妖血染成了紅色。
“趙兄,節哀順變。”
那面貌威嚴的真元境鎮撫使嘆了口氣,出言安慰趙破奴道。
他完全可以理解趙破奴的心情,如果是他手下出了那麼個天才,然後就這麼死了,他只會比趙破奴更瘋狂。
但武道之路就是這麼殘酷,哪怕再天才,只要沒徹底成長起來,那就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就算成長起來了,強如侯爺,又如何呢?
走上這條路,就難免會有這種後果。
“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是替他報仇了。”
另外一個鎮撫使嘆息著道。
“多謝諸位大人。”
趙破奴也漸漸恢復了冷靜,對著眾人拱手道,“此番是我誤中了妖物的陷阱,我懷疑是妖庭暗中作祟,回頭我會詳細上書總衙,講明經過。
諸位兄長最近也多加防範,以免妖庭再有動作。”
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紛紛點了點頭。
趙破奴送走幾個鎮撫使,心情沉重地將那四頭三階妖物的屍體拖回了武陵城。
蘇牧戰死的訊息很快就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有人悲傷,有人惋惜,也有人竊喜。
數日之後。
蘇牧和吳一奇,終於回到了武陵城。
薛山早早地就跟他們分開了。
金風樓的少主,也不適合光明正大地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
不過薛山也說了,他會去找蘇牧要工錢。
“蘇牧,回城之後,我不會因為此番經歷就對你網開一面,太平司有任何不法,監察司都會徹查到底。”
站在城門口,吳一奇沉聲說道。
“平生不做虧心,夜半敲門心不驚。”
蘇牧笑著說道,“只要監察司不指鹿為馬,我們太平司,問心無愧。”
吳一奇點點頭,邁步向著城門走了過去。
他剛剛走到城門口,守城計程車兵竟然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舉起手上長槍,竟然不准他進城。
蘇牧在數十丈外看到這一幕,也不著急向前了,就這麼站在道邊,饒有興致地看起了熱鬧。
吳一奇似乎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有一個士兵快速跑走。
片刻之後,一個男人步履匆匆地從城內衝了出來,幾步衝到吳一奇面前,一把抱住吳一奇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吳一奇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將吳秋元拉起來,就向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