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也歸功於他從小就跟他爹王臧鬥智鬥勇。
王臧是武陵城內城戶曹主事,為人精明無比,王觀要是沒點本事,真的很難從他爹手裡偷出來什麼東西。
“嘿嘿,小意思。”
王觀得意洋洋地道,“他們不知道我的本事,所以對我沒有防備。
我自己做了個銅鐘,直接就把避火罩給換了出來。
而且,牧哥我跟你說,那時吉還帶了個東西,整日裡跟什麼寶貝一般從不離身。
我一時技癢,也給他偷了過來。”
“哦?你能從時吉身上偷東西?”
蘇牧意外地道,“幸好你出身富貴,要不然,就憑你這手偷盜的本事,那必然也是緝兇榜上的兇人啊。”
“這就是咱的興趣愛好。”
王觀笑著道,“牧哥,你看這玩意兒你用得上嗎?就是我從時吉那裡偷來的,你要是用不上我就丟掉了。
還有這避火罩,好像也挺值錢的,要不咱給它賣掉?”
“避火罩可沒人敢買。”
蘇牧啞然失笑道,“你留著避火罩吧,等下咱們商量個說法,就說這避火罩是戴縉給你的。”
“我們在城外遇到危險,戴老大為了保全玄兵,讓我們帶著它先逃。”
王觀順著蘇牧的話說了下去,“我這也算保全了監察司的玄兵吧,監察司不給我升個官,他們好意思?”
“沒錯。”
蘇牧笑著道,“避火罩太敏感,我們都不適合留著用,拿回監察司,若是能讓你升一級,那也算是發揮作用了。”
王觀在監察司的地位越高,對蘇牧來說也越有好處。
這次若不是王觀,真要是讓戴縉手持避火罩,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用一個避火罩,換一個在監察司身居高位的臥底,划算。
“牧哥,這個。”
王觀將避火罩收起來,然後將手上另外一件東西遞給了蘇牧。
那東西似乎是一截骨頭,已經被人摩挲得包漿了。
蘇牧隨手接過來,觸手感覺骨頭表面凹凸不平。
拿到眼前仔細一看,蘇牧赫然發現骨頭表面,用微雕的手法雕刻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仔細看了半晌,結果發現就算是他的目力,也無法看清楚上面的小字。
看樣子必須得用放大鏡一類的工具才能看清上面的字是什麼。
“這玩意兒看著像一根肋骨,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吉從他相好的身上取下來的。”
王觀說道,“我也是偶然發現他很重視這東西,然後重金收買了陪他睡覺的小娘子……”
蘇牧神色古怪,這算是老江湖陰溝裡翻船嗎?
“二少,這東西可能很珍貴。”
蘇牧沉吟著道,“你確定要將它送給我?”
“我不管它多珍貴,我只知道,沒有牧哥,就沒有我的今天,牧哥你要是看得起我這個兄弟,那就收下它。”
王觀搖頭說道,“牧哥你要是再跟我這麼客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