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身上猛地傳來一聲彷彿琴絃撥動的聲響,月夜之色,他的面板隱約泛起一片金光。
然後他就將手上的秋水刀再次投擲出去。
唰!
一束寒芒以不可思議地速度破空飛出,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那奔逃的淬體四境背後。
然後它像是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直接刺入那淬體四境的背心,然後瞬間洞穿了對方的身體。
狂暴的力量,甚至將那淬體四境匪徒的屍體撕裂開來。
啪!
伴隨著四分五裂的血肉掉落在地,秋水刀,也直直落在了地上,刀身直接沒入地面半截,殘餘的力量讓刀身劇烈震顫著,發出嗡嗡的輕響。
陳松已經沒有了震驚的感覺。
隔著數十丈,一刀將一個淬體四境分屍,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現在竟然覺得完全可以接受。
只因為出手的人是蘇牧!
現在的蘇牧,在他眼中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做到任何事情都不值得稀奇。
“大人,我們給你丟臉了。”
陳松恢復了一些力氣,強撐著爬起來,來到蘇牧面前,一臉羞愧地說道。
如果不是蘇牧突然到來,現在他怕是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而他帶出來的兄弟,也必定會死傷慘重。
“如果你有過,我自會責罰你。”
蘇牧淡淡地說道,“現在,先把人放開,然後打掃戰場,能做到?”
“能!”
陳松雖然依舊感覺渾身劇痛,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多少力氣,不過現在,他肯定不會說半個不字。
而且蘇牧讓他做事,說明蘇牧並未真的怪罪於他,這讓他有一種受寵若驚,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陳松一瘸一拐地來到木頭樁子前,將那些捕快身上的繩索一一砍斷。
劫後餘生的一眾捕快此刻來不及欣喜,就彼此攙扶著忙碌起來。
蘇牧平靜地看著他們將滿山谷的屍體抬到一起,又將那些被劫來的財物也抬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過程對有傷在身的捕快並不輕鬆,但忙活完這些以後,他們的情緒已經徹底穩定了下來,已經看不到多少之前的恐懼。
被人活捉、虐待,差一點打死,如果過不了心理上的這一關,他們以後便做不了捕快了。
畢竟捕快還是要經常面臨此類危險的。
但經過了這一陣忙活,他們反倒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之前的經歷,好像都沒有那麼可怕了。
“大人,這些人應該還有同夥,他們之前劫來的貨物已經運走了,這裡只剩下最後一批劫來的貨物。”
陳松來到蘇牧面前,彙報道。
這些人在城外劫了三次商隊,此刻山谷裡剩下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貨物,大部分貨物都被他們運走了。
“這些人,有認識的嗎?”
蘇牧指了指那被排的整整齊齊的屍體,開口問道。
“我看他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內城看到過他,不過不能確定。”
陳松指了指那個被蘇牧釘死在巨石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