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十分謹慎,哪怕是深夜,他們臉上依舊帶著五彩斑斕的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蘇牧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山谷一角。
那裡矗立著十幾根粗糙的木頭樁子,每個木頭樁子上都綁著一個人。
那些人身上全都血跡斑斑,看著慘不忍睹的樣子。
從他們身上殘破的衣服上能夠看出來,那些人都是東城司的捕快。
蘇牧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劫殺,這是羞辱,是折磨。
尋常的匪徒劫財殺人,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
之前將捕快的屍體丟到東城區城門口就已經觸及了蘇牧的底線。
現在這些匪徒的舉動,已經成功地激起了蘇牧心中的怒火。
蘇牧的手握在了刀柄之上,就要出手。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只見一道人影騎著馬奔進山谷,來到那夥匪徒前,翻身下馬。
“收拾好了嗎?帶上東西,馬上走!”
深夜,又是山林之中,那人根本沒有絲毫避諱,一點沒有壓低嗓音地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並不大。
“已經收拾好了,那些捕快怎麼辦?”
一個匪徒開口道。
“哼,大伯讓我把人放了。”
那騎馬而來的人冷笑道,“人可以放,但得給他們留點記號!”
月光下,那人的眼神陰毒得如同一條毒蛇一般。
“把他們右手的大拇指都給我切下來。”
那人冷冷地說道,“我要讓他們以後連刀都拿不穩,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隨意招惹他們招惹不起的人!”
“是!”
其餘匪徒紛紛發出大笑之聲,有幾個心急的,已經拔出刀,向著那些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捕快走去。
眼瞅著那幾個匪徒已經逼近。
忽然。
嘭的一聲,繩索崩斷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就見一道傷痕累累的身影撲了出來,他嘴裡還發出一聲困獸般的怒吼。
東城司捕頭,陳松!
陳松衝出兩步,一下子撞入一個匪徒的懷中,直接將那匪徒撞飛出去。
他順勢奪下那匪徒手中的刀,如影隨形,一刀將那匪徒徹底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