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得手,蘇牧沒有絲毫遲疑。
巽風意境、坎水意境同時爆發,一刀橫削。
面對境界高過自己的人,蘇牧出手向來是不留餘地。
噗!
一顆腦袋骨碌碌滾落脖頸,黑色的面具掉落在地上,露出一張蒼白無神的面孔。
鮮血如瀑湧出,無頭的屍體,直直向後倒了過去。
背後腳步聲響起,蘇牧並未回頭,而是第一時間在那殺手身上摸索起來。
很快,他從殺手懷裡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臉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你怎麼來了?”
洛安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疲憊,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
“金風樓的殺手。”
蘇牧將瓷瓶收進懷裡,又從殺手身上摸出來一沓銀票,拿在手裡,站了起來。
“還有一個去刺殺我了,被我反殺,從那殺手嘴裡我聽說你有危險,所以我就來了。”
蘇牧道。
洛安寧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不過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金風樓的殺手,為什麼會來刺殺我?”
她眉頭微皺,認真地思索道。
“已經很好了,人家起碼是正兒八經來刺殺你的,不像我,只是個添頭。”
蘇牧道,將手上那一沓銀票遞給洛安寧,“吶,你的買命錢。”
洛安寧只是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說道,“我用不著銀子,你留著吧,人也是你殺的,這些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蘇牧也沒讓來讓去,他知道洛安寧不缺錢。
將銀票收起來,蘇牧看著洛安寧道,“金風樓出手,不死不休,他們這次沒有成功,後面肯定還會繼續對你下手,得想個辦法解決了才行。”
“他們沒有機會了。”
洛安寧搖頭說道,“我已經是換血境了。”
她帶著一點小驕傲地看向蘇牧,忽然想到蘇牧的肉身神通,那點小驕傲頓時煙消雲散,有些垂頭喪氣地繼續道,“回城以後,我就去參加太平司的測試,只要繡上‘太平’二字,金風樓便不敢再對我動手了。
除非他們背後的僱主,願意出一個他們拒絕不了的高價。
但是讓金風樓冒著得罪太平司的危險刺殺一個太平都尉,那個價格,武陵城沒有人能出得起。”
“也對。”
蘇牧想了一下,點點頭,“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我原本還想著我們聯手把金風樓在武陵城的據點拔了呢。”
“……”
洛安寧看著蘇牧,認真地道,“這肯定是不行的,金風樓中強者無數,就算是四大家族聯手,也不可能將他們剿滅。”
“那就算了。”
蘇牧聳聳肩,說道,“還是用你的辦法吧,先成為太平都尉,讓他們投鼠忌器,如果他們還是不肯罷休,那就再想辦法收拾他們。”
“可惜沒能留下活口,否則我還想問問,到底是誰請金風樓來刺殺我的。”
洛安寧道,“不過就算留下活口也沒用,金風樓的人是不會吐露僱主身份的。”
金風樓不會嗎?
蘇牧不以為然。
“僱主是何家。”
蘇牧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