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眼前發生的一切就讓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蘇牧慢條斯理地將秋水刀收回鞘內。
而鄭屠則是後退半步,手上拿著一把只剩下半截的刀。
刀身的上半截,這時候才叮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刀勢!”
鄭屠臉色驚疑不定。
刀勢,城防軍中只有寥寥數人掌握了而已。
他鄭屠實力雖然不錯,卻也不曾掌握了一門刀勢。
南城司一個小小的捕頭,竟然掌握了刀勢?
鄭屠有些眼力,他看得清楚,剛剛剎那之間,對方連出九刀,每一刀就斬在了同一個地方。
九重力量疊加,加上對方手上那把刀非同尋常,所以才斬斷了他手上的長刀。
這,分明是一種極強的刀勢。
他看著手上的斷刀,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畏懼。
掌握瞭如此強力的刀勢,就算對方修為弱於自己,那也有機會能殺死自己了。
這刀勢,再來一次他也沒有半點把握能承受得住。
王來長大嘴巴,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
他看到了什麼?
蘇牧一刀,斬斷了鄭屠的佩刀?
鄭屠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啊。
對了,秋水!
一定是秋水!
自己的秋水可是名刀,削鐵如泥的名刀!
王來心中自我安慰道,但是他內心深處到底相信了幾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眼底深處的深深沮喪,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真的比人跟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哈哈!牧哥,乾的漂亮!”
王觀拍手叫好。
鄭屠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好,你們南城司要仗勢欺人對嗎?”
鄭屠沉聲道,語氣比之前柔軟了不知道多少倍。
“仗勢欺人?剛剛是誰想仗勢欺人?現在打不過了,還想反咬一口?”
王觀可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主兒,他冷笑著說道,“不服,不服再打一架啊!”
鄭屠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不想看王觀那副嘴臉。
“丁提轄死在南城,你們南城司必須給我們城防軍一個交待,否則我答應,總兵大人也不會答應!”
鄭屠看著蘇牧道。
他是沒把握能打過對方,但一個小小的捕頭,在城防軍面前就是螻蟻。
“案子,南城司會查,但怎麼查,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蘇牧冷淡地說道,“我問你,城防軍的提轄,照理說不在軍營,也有資格住在內城,深更半夜,他跑來南城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