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我嗎?
本來只想用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奈何換來的只是疏遠。
不裝了,我攤牌。
蘇牧正想著,忽然吱呀一聲房門開啟,緊接著一個將領打扮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那將領大馬金刀地在蘇牧對面坐下,一手扶著膝蓋,另外一手按著腰間的刀柄,壓迫感十足。
“蘇牧,你可知道擅自進出內城是什麼罪責?”
那將領盯著蘇牧,沉聲喝道。
“大玄律,擅闖內城,杖責一百,流放三千里。”
蘇牧張口就來。
做捕快,怎麼能不動大玄律法呢?
他是真的認真研究過的。
馮萬冬:“……”
蘇牧搶了他的話,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尷尬的安靜持續了數息時間。
馮萬冬冷哼一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叛你杖責三百,流放六千里!”
流放六千里,以淬體武者的體魄,或許不會死在路上。
但到了氣候惡劣的荒涼邊境,他會被榨乾勞動力,然後死去。
更何況,杖責三百,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這樣,你還不怕?
馮萬冬心中有些得意地想道。
接下來,就該是何兄出場了。
馮萬冬彷彿已經看到蘇牧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正準備給何玉興發出訊號。
結果他卻看到,蘇牧平靜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哪裡有半分畏懼和惶恐?
“你不怕死?”
馮萬冬脫口而出問道。
“怎麼可能不怕呢?”
蘇牧道,“不過這位將軍,如果我不是擅自出入內城呢?那是不是就不用受罰了?”
“是。”
馮萬冬道,“你如果能拿出通關文牒,亦或者是捕頭、班頭的腰牌,我立馬就放你離開。
你,有嗎?”
蘇牧是南城司的班頭,而南城司的司馬何玉興就在外面,他根本不可能有通關文牒和班頭腰牌。
這兩樣東西,何玉興都沒有給過他。
馮萬冬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