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當做賀禮也行。”
許管家皺了皺眉頭,這蘇牧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啊,難道真像老爺說的,這種泥腿子出身的,自以為有了點本事的,都有這種自以為是的骨氣?
“你還是說說想讓我做什麼吧,要不然這銀子我拿的不安心。”
蘇牧輕描淡寫地說道。
“第一,在光福坊,我們許家做什麼事,你不能管,而且我們需要你出面的時候,你必須出面。”
許管家豎起三根手指,先合上一根,說道。
“第二,”他蜷上第二根手指,“你每月需進一趟內城,送貨。”
蘇牧啞然失笑,這是真不把基層人員當國家幹部啊。
他伸手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許管家將第三根手指也握住,“第三,光福坊有幾個不聽話的勢力,你替我們除掉他們。”
“就這些?”
蘇牧忽然笑了,“要不要再多提幾個條件?比如說讓我把司馬殺掉,讓你家老爺來當這個南城司馬?”
許管家眉頭一皺,“那可不成,何玉興本人雖然沒多大本事,但是他背後是內城的何家,我們許家背後的勢力雖然也不差,但沒必要跟何家翻臉。”
蘇牧有些無語,你還真的考慮起來了?
“我的意思你可能沒明白。”
蘇牧看著許管家道,對方的智商應該聽不懂太複雜的,自己還是直白點說吧。
“除非你家老爺當上南城司馬,否則,他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事。”
蘇牧認真地說道,“我,蘇牧,是大玄的捕快,拿的是大玄的俸祿,辦的是大玄的差。
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銀子充公。”
蘇牧將銀票收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道,“下次記住了,官差就是官差,說話的時候,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罷,他起身就要離開。
許管家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神中充滿了被戲耍的憤怒。
“蘇班頭,你這是準備跟我們許家作對?”
許管家冷冷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蘇牧哈哈一笑,“蘇某平生,只和不法分子作對,除非你們許家做奸犯法,否則大可不必擔心什麼。”
“很好,老爺說的沒錯,你這種人,確實看不清現實!”
許管家臉色陰沉,眼神中滿是殺意,冷笑道,“拒絕了司馬何玉興,竟然還敢再拒絕我們許家,你可別後悔。”
蘇牧已經走出去老遠,背對著許管家擺擺手,哈哈大笑著遠去。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做人還沒做夠,何必去做狗。
看著蘇牧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許管家氣得一腳將長凳踢翻,在店家驚恐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