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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月輕輕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芝蘭如玉。
芝蘭如玉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看過，恍若是待價而沽的貨物一般。
即便對方是長歌月，他仍舊感覺不悅。
只是芝蘭如玉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的脾氣。
長歌月看了芝蘭如玉一會，隨後卻是笑容豔豔的道，“即便我心裡愛的人永遠是鳳殤，你也要和我在一起？！”
芝蘭如玉在聽到鳳殤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致，只是他逼著自己沉澱下去所有的焦躁和暴怒。
他看著長歌月的雙眸，然後一字一句的道，“歲月那麼長，師妹誰也沒有辦法保證永遠。”
永遠愛一個人很累。
有多累，他恐怕是最明白的那一個。
只是他已經逃不開，戒不掉。
而鳳殤於師妹從此以後只是一個回憶，一個影子而已。
看不見摸不到。
就算師妹心中有所念想……
是不是，只要他寬容那麼一點點。
放開那麼一點點。
他和師妹還是可以幸福的走下去呢。
芝蘭如玉深吸了一口氣，他可以強迫自己不去介意。
讓鳳殤永遠封存在她的記憶裡。
長歌月第一次在芝蘭如玉眼中看到了些許落寞，只是她心中卻無波無瀾。
因為，只要想到鳳殤在鎖魂陣中所受的苦楚，她的心就悲慟的近乎麻木。
她的心就在也容納不下任何情緒。
唯有恨！
想著，長歌月回眸輕笑，嘴角上的點點笑意點綴的不是春風而是暗夜的孤魂，“沒有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