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子緩緩停在了樓下。
我推開車門,伸了個懶腰,轉頭對白蘭姐說道:“姐,你先回去吧,我跟尚德去整兩盅。”
白蘭姐眉頭一皺,剛要開口,我連忙打斷她:“別磨嘰了,我怕爸媽多想,你先進去吧。晚上吃完飯,我陪尚德住酒店。”說完,我衝尚德使了個眼色:“走吧,想吃點啥?還去那家‘賠得快’?”
白蘭姐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樓。
尚德聳了聳肩,懶洋洋地回道:“隨便唄,吃啥不是吃,反正你請客。”
我翻了個白眼:“行行行,我請就我請,走吧!整得我摳門似的!”
兩人一路溜達,不到十分鐘就到了“賠的快”龍國餐廳。
推開門,老闆熱情地迎了上來:“喲,來啦?今天吃點什麼?酒還是大綠棒子唄?”
我揮了揮手,隨口說道:“來四個菜,老闆看著上就行,別整那些花裡胡哨的,實在點!”
我坐下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尚德,你來高麗國後見過邪修沒?”
尚德愣了一下,抬起頭,一臉茫然:“邪修?沒有啊,那個七尾狐是我第一次接的單子。咋的了?你咋突然問這個?整得神神叨叨的。”
我皺了皺眉,低聲說道:“那你聽過高麗國的聶裡教嗎?”
尚德撓了撓頭,一臉困惑:“聶裡教?沒聽過啊,邪教?邪修?”
我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凝重:“是高麗國最大的邪教,也是邪修的組織。”
尚德瞪大了眼睛,湊近了一些:“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咋的了?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有點不對勁,對白蘭姐說話也有些冷淡。是發現什麼了麼?”
我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感覺特別不好。而且白娘子姐姐也說了,那個蛇精好像是邪修圈養的。我在想,會不會是聶裡教的教徒乾的?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尚德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有啥麻煩的?一條長蟲而已,不已經讓我們幹成蚯蚓了麼。”
我搖了搖頭,語氣更加嚴肅:“沒那麼簡單。你還記得上次你問我,怎麼跟吳叔認識的麼?”
尚德點了點頭:“記得啊,你不是說你幫朋友收拾了一個邪修的時候認識的麼?”
我繼續說道:“對,那個邪修不僅是聶裡教的教徒,還是我們老鄉。我聯絡了我師父,結果他直接給我搖了特殊專案組,派了好幾個人來逮捕他。你想想,我師父一個龍國漢族人,怎麼可能認識高麗國的特殊專案組?而且一個小小的教徒,居然驚動了特殊專案組,這事能簡單嗎?”
尚德聽完,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確實有點亂啊。你還有什麼想到的沒?”
我沉吟片刻,低聲說道:“我分析,就算我今天早上沒給吳叔打電話,他一樣會給我打這個電話,讓我們去做這件事。”
尚德一臉不解:“這又是啥意思?他想借我們手對付聶裡教?”
我搖了搖頭:“這可能性不太大,我這兩下子費勁。不過,我總覺得這事背後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