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年眼中爆發出的仇恨,那是多麼刻骨銘心的一段仇恨,或許也是這種仇恨,讓他整整三十年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保持著清醒吧。
阻止了李長文的繼續發問,凌超然看向曹飛鳴。
“你去把廠房的門開啟,我先將這裡和外面的陰氣收了,否則繼續逸散下去,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曹飛鳴不懂什麼,當然乖乖去開門,但是李長文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長達三十年積壓的引起,其中還夾雜著濃郁的怨氣,這玩意哪怕找功德無量的僧人前來度化都至少需要一週左右的時間,凌超然,拿什麼去收。。
當廠房門開啟,凌超然右手緩緩伸出,下一刻,一道氣旋在他的手中開始出現,肉眼可見,銀黑色開始快速凝聚了起來,廠房內更是颳起了狂風。
那個青年眼神狂喜,這樣厲害的大師,絕對能夠助他完成復仇,絕對的,想到自己的妻子主動承擔了五屍鎖魂陣整整三十年不間斷的折磨,他的心就如同在滴血。
終於,狂風停止,凌超然手中的氣旋也瞬間消失不見,看的李長文更是目瞪口呆,已經將凌超然驚為天人。
不過這著陰氣的確恐怖,凌超然也受不了,不過九龍塔可是來者不拒,只要是因果相關的,都會主動去吸收,所以才敢如此大膽的全部集中了過來。
門口的曹飛鳴,向著不遠處的老爹曹天國招了招手後,急忙又跑到了凌超然身邊,他總感覺,這個青年靈魂,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故事要講了。
“難怪之前那個女鬼怨氣和陰氣如此之重,原來是她將你受折磨的時間也承擔了,看來你們是真愛啊,就憑這份感情,我允許你說出你的故事,至於能否去復仇,再看吧。”
青年已經是感覺的磕了好幾個響頭,表情再度悲憤到了無法形容。
“我和小柔剛剛結婚一年,她是一個房地產銷售,有一次陪客戶被一個大人物看中,想要輕薄她,但小柔寧死不從,終究沒有讓那個人得逞。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誰知那個人居然將我和小柔綁到了這裡,然後。。然後那個畜生就當著我的面把小柔。。把小柔給糟蹋了,啊!”
說到這,青年已經泣不成聲,這一聲嘶吼,連曹飛鳴眼睛都紅了,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絕對都是無法抹去的血海深仇。
“然後那個人找來了一個穿著長衫的老頭,我只是他說什麼佈陣,要將我和小柔的靈魂囚禁起來,折磨永生永世,一開始我以為是假的,直到。。直到靈魂離體而出,我才明白這是真的,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夫妻,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操他媽,居然有這麼狠的人,你說,你說那個人是誰,這孫子死後絕對要下地獄!”
曹飛鳴已經紅著眼睛開罵了,那種氣憤,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只見青年猛的抬頭看向一語不發的凌超然,恨聲道。
“我只知道他叫劉孝豐,金鋁公司董事長,很有錢,其他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能夠感應他,我知道他在哪裡。”
“劉孝豐?”
突然一道聲音從凌超然身後響起,轉頭看去,曹天國不知何時來了。
“你知道這個人?”
曹天國點點頭,眼神總明顯有些對這種第一次見到所謂靈魂的懼怕,不過還是說道。
“名字叫劉孝豐,三十年前的話,的確有家金鋁公司,董事長也是這個名字。”
似乎怕凌超然一頭霧水,曹天國繼續解釋道。
“化州劉家你應該知道吧,劉孝豐就是當年的家主,不過後來死了。”
凌超然雙眼微眯,沉聲道。
“劉天輝和劉孝豐難道是。。”
“沒錯,父子關係。”
右拳微微握起,凌超然內心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劉家,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