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的確可疑......”白君乾緊縮這眉毛說道:“他白日裡明明就還是一副虛弱的模樣......走,靈兮我們跟上去看看。”
兩人悄聲跟在那夏候陰身後,而那夏候陰走得飛快,一直在宮殿中的長廊和宮道之間穿梭,最後等到他停下腳步的時候,他身處的地方是這宮殿的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一片漆黑不說,周圍還沒有音世家衛兵的巡邏,寂靜無聲。
當夏候陰在左顧右盼著確定四周是否有人的時候,靈兮他們不敢靠得太近,等到他們在追上去的時候,早不見了夏候陰的身影。
披著一襲外袍的靈兮站在著冷風之中,多少有些迷茫,一片漆黑中,似乎也沒有再看見其他人。
“師父,我們......”
話音未落,只見那夏候陰又重新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他依舊行蹤匆忙,似乎在掩飾著什麼。
白君乾與靈兮繼續跟上,然後再這些長廊之中穿梭了沒多久,那夏候陰終於在一個偏殿的轉角處停了下來。
只是停的這麼突兀,白君乾還以為他發現他們兩人了,但是那夏候陰卻是站在那裡不動起來,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而白君乾也是腳步一停,他按住靈兮的肩膀,低聲道:“我們也停下。”
靈兮屏住呼吸,踮起腳,躲在白君乾的肩膀候偷看,兩人等了片刻,也是終於聽見了那夏候陰的話語聲。
“準備妥當了嗎?”
“準備妥當了,請大人按計劃行事。”
前一句的問句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雖不熟悉,但也不陌生,而候一句的回答正是夏候陰那嘶啞的嗓字發出來的聲音。
“你們為何沒有將他困在谷中?”
“原本就沒有想過事情回如此順利,所以不是還有下一個計劃嗎?”
這兩句話過後,便是再沒有了聲音,腳步聲再次響起,夏候陰向前走離開了此處。
白君乾與靈兮則是停了一刻再跟了上去,卻只見夏候陰一人,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人。
這是怎麼回事?
白君乾與靈兮繼續跟了上去,卻是發現者夏候陰回了房間,而後再沒有出來過。
剛剛與他對話的那人究竟是誰?
“師父,這夏候陰半夜這麼鬼鬼祟祟的是做什麼?”
“聽剛剛與他對話的那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而且他們說的計劃......”說著說著靈兮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在對上靈兮那擔憂的目光之後,卻是停止了這話語,轉而說道:“靈兮,我看你手的冰冷的,還是先回房吧,明日再與眾人一起商量這事。”
聞言,靈兮輕飄飄地嘆了口氣,握緊了白君乾的手,道:“希望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嗯。不會有事的。”白君乾的笑聲空落落地融進夜色裡,漸輕漸緩,末了再無刃的地方散成一聲嘆息。
第二日的清晨像是一種徒勞的標誌,它以明亮的光線和白晷上的投影標誌著一個嶄新的開始。
但事實上,沒有任何一天是真正意義上的嶄新,沒一天都是前一天的延續,沒一個看似嶄新的事件都是由之前無數個日月裡的行為積累起來的後果,沒一天都是一個循序,一種重複。
每一個嶄新的日子都伴隨著激情的消退和誕生,困難的出現和解決,生命的降臨於死亡。
今日,音世家宮殿裡無比沉悶。
靈兮走在去往那宮殿的長廊之中,回想著昨夜的那個夢,心口似乎還是有些沉重。還有在與白君乾散步過程中所發現的異常,也是讓她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