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那音世家到處都飄蕩著白條,白色的天空,白色的鳥兒......到處都顯得很是壓抑與沉悶。
憂狐則是告知眾人她將在在兩天後宣佈自己當上音世家的領主,也要接受那錯綜複雜的細作網。
那些原本在音笙這件事上袖手旁觀、不願沾染是非的音世家權貴與長老門,現今在憂狐身上找到了可以利用的契機,便是紛紛開始插手她登上領主之位的‘登位典禮’,想要與新的領主緩和關係。
——彷彿只有利益才能驅動他們。
夜晚來臨,那悲愴的喪樂依舊沒有停歇,在星光黯淡的夜空之中隨著風飄蕩去更遠的地方,
這是憂狐特意囑咐的:樂師需要彈奏三天三夜的安魂曲。雖然現今做什麼都依舊太遲了,但她這已經是在盡力彌補自己的過錯了,這份愧疚的心情在她活著的時候會一直留在她心中,伴隨至死。
靈兮也是在參加了那音琴與一棠、夙和三人共辦的葬禮之後,她已經有些筋疲力盡,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房間打算休息,白君乾送她回了房間之後,也就離開了。
她望著白君乾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內,伸出手剛想要關上房門,她的心就猛地一跳,砰砰的彷彿要躍出胸腔,靈兮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鑽心的疼痛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
靈兮在心中暗想著,可隨著疼痛感越來越劇烈,她想要喊著離去的白君乾。
然而她還未踏出房間,忽的她眼前有異,她豁然抬起頭,那一襲黑衣的南風就站在窗外。
“紅兒。”南風從窗戶翻進來,抓住靈兮的手柔聲道:“你怎麼了啊?”
靈兮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可誰知胸口卻愈發疼痛起來,她不禁有些站不穩了。
南風面不改色,依舊一臉笑容,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看你臉色這麼蒼白。”雖說這些話語聽上去是關心的話語,但是其中所夾帶的語氣卻是有種故意為之的感覺。
“你是不是又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靈兮皺著眉頭說道,腳下發軟,胸口微微麻痺。
南風轉動自己手上發翡翠扳指,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呢?”
還未等靈兮回答,那南風就又忽然向前一步,低頭湊在靈兮的耳畔道:“不知你也沒有聽說過一種情蠱呢,紅兒?”
靈兮退後一步,強行壓下心中的驚道海浪道:“你說什麼!?”
南風淡然一笑,然後說道:“紅兒,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喜歡你。無論你怎麼看我,我也會一直守著你。”
聲音很輕,就像是在情人的耳畔呢喃,而靈兮此時卻覺得心墜進冰窟窿裡,她聽著他的話語咬牙問道:“你究竟是不是我夢裡那個人?”
“紅兒,這件事情有那麼重要嗎?再說......”南風笑得意味莫名,“你記憶那個人叫做南風,而我也叫做南風,難道你還是覺得不是我?”
聞言,靈兮有些啞然,眼眸中的情緒劇烈動搖。
“別做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啊,再說我跟白君乾相比,並不比他差啊。”南風一邊說道一邊講靈兮垂下的頭仰起。
靈兮不願直視他,而是垂下了眸子,睫羽顫了顫:“這情蠱,你下了多久了,應該不是隻有一兩日了吧?”
“你發現了啊,但是誰叫我那麼喜歡你,你卻始終直視望著白君乾,正眼也不肯看我一眼,我如此種下情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南風說的風輕雲淡,但是語氣中還是夾雜出幾絲不悅的情緒。
靈兮也是再也忍不住了,啐了一口道:“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你之前殺了也璇璣全家也是不得以而為之?”
聞言,南風頓了頓,然後望著靈兮說道:“的確也是不得以為之。”
“現今卻用這種話來為自己開脫,你不覺得這樣惺惺作態,平白令人作嘔嗎?”靈兮擰眉說道、
接著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