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兮站出去的那一刻,白君乾也是驚訝不以,他已然是阻止不了了,只能是定定的望著靈兮,然後再觀察四周那些人的神情。
而靈兮當跨出那一步的時候,她就一直注視著那音琴,視線沒有一點的退縮。
“你又是誰?”那音琴用一種讓人難以直視的目光打量了了靈兮,但靈兮非但沒有一點畏懼,反而走出了座位,來到了音琴舉起的鞭子下。
“他們很明顯看上去是真的不知,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靈兮的聲音很是清脆,像是風鈴在風中盪漾的聲音,沒有絲毫忸怩,直入人心。她的美麗就像是突然綻放的牡丹,明豔動人,卻也有種清冷高傲。
音琴在她的眼眸中看見了一種堅毅不以的衝勁,看上去並不會出現在一個世家大小姐身上。
這種衝勁是靈兮在以往經歷過的坎坷與折磨之中保留下來的,因此才會顯得如此難得,也更顯突兀。
音琴在這樣想了之後,便是朝著靈兮靠近,似乎想要對靈兮做些什麼。
白君乾看見後立即就站了起來,走到靈兮的身前,將靈兮護在身後,用淡然的神情說道:“請音琴大人自重,她只是一個小輩。”
那羅迦依看見此場景,臉上閃過一種遲疑而苦澀的神情,那是面對一件出乎意料而又違背自己心裡想法時所流露的表情。
音琴依舊沒有笑容,語氣依舊強硬:“我只是在教訓我們音世家的人,你們闌世家的人何須多參一腳?”
聞言,白君乾笑容溫存,聲音裡有種斜暉脈脈水悠悠的舒緩,輕聲道:“我徒弟年齡尚小,還望音琴大人可以體諒一下她的魯莽。但是音琴大人,這些人全由你一人處置,這樣是否又不妥的地方?”
說罷,白君乾將視線轉向了那憂狐。那憂狐面上雖然是有些愕然,但馬上就順著這個臺階下去了,來到音琴身邊說道:“我也想要詢問點東西,你可否先住手?”
接著音琴與憂狐兩人相互對峙了一會兒,音琴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白君乾也是拉著靈兮回到了座位之上。
他們對面的南風則是靜靜地捧起了杯子,輕輕微笑。
此時,落日盡數消融在夜的懷裡,光芒四分五裂,彷彿淪陷在暮色中的記憶。這大殿裡的音韻旋律現今已經暫停,從而被一種異常緊張的氣氛所包圍,嘆息聲、啜泣聲、喝茶聲......但真相卻是在這疏朗欲離的月光下愈發模糊,擴散得如同漫天的霧氣。
憂狐輕輕掃視了一眼音琴,然後再望著身前兩個宮女跪倒在地,低低地垂著頭,高高的髮髻在地上投出幾道濃重的陰影。
她仔細的想了一番她們的來處,好像就是普通的宮女,她倒也不想馬上就草率論罪,何況這罪也太大了,也不是他們兩個宮女就能謀劃的。於是她與其和善地對著那兩個宮女問道:“除了你們碰過那杯子,你們有沒有看見他人觸碰?”
其中一人僵硬地抬起頭,然後拼命的搖了搖頭,滿臉淚痕。
另一人沉默的時間稍微長了些,但她卻像是知曉了什麼,眼睛微微一亮,然後懦懦地道:“我見到音傾城大人和水清大人觸碰過,就在我將這領主專用的杯子從膳房拿出來的時候......”
此言一出,這次事件的嫌疑人便是一下子出來了,在場眾人無一步譁然,竊竊議論聲中多時“原來如此”之言。
那憂狐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似乎十分驚訝。那音琴也是難以置信,便是趕快下令將音傾城叫了過來,憂狐也是如此,
很快,音傾城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眾人面前,眾人紛紛驚呼於她的氣質。其後跟來的是水清,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